化工厂仓库外,梁龙和戴维西装革履地等在那里。炎热的天气让梁龙急躁不安。
戴维安抚道:“姚老师列的清单就差这个了!”
很快,销售员过来,带着两人走进仓库,只见仓库放着许多燃料桶,桶上写着CH3NH2。
销售员上前握手:“梁先生,你的手续……”
梁龙不耐烦地拽着领带,戴维赔笑握手,从包里掏出一沓证书和许可:“这是你们要的证书和许可!”
销售员并没有细看:“冒昧地问一下,你们要三百加仑干什么?”
梁龙用从骆翔那学来的话回答:“眼下农药供应正在进行结构性调整,杀虫剂需求增加。三百加仑,代表我们公司对市场的良好预期!”
销售员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
梁龙示意戴维完成交易,戴维拿出一箱钱,准备和销售员签合同。
销售员见戴维拿现金交易,又起了疑,仔细看了一眼许可证:“你们公司的经营范围没有农业杀虫这一类!”
本就焦躁的梁龙,再也懒得伪装,掏枪对准销售员:“你到底卖不卖!”
很快,三百加仑甲胺搬上了车。
姚小雨坐在车内不安,梁龙坐到姚小雨旁边:“姚老师,现在总可以开工了吧?”
姚小雨从没有为梁龙制毒的打算,,一脸忧郁地看向窗外。
于升海坐在车里,看着廖永嘉打开仓库大门。廖永嘉回头看了他一,两人一起走进仓库。
于升海忍不住问:“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廖永嘉说:“五年前,谢远和另外三人,一起收了帕拉的钱,租了这个仓库,将坤托那批货运到这里。”
于升海没想到廖永嘉会吐露真相,脸色阴晴不定。
廖永嘉继续说道:“但问题是谢远的级别并不足以知道交易的详细情报,帕拉要想成事,需要一个更高级的警员协助。”
于升海冷冷地注视着廖永嘉。
廖永嘉说:“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可能压根不会知道这件事,但可惜,我只能做到拒绝,却阻止不了帕拉毁了谢远!”
于升海不耐烦地说:“为什么和我讲这些?”
廖永嘉语重心长地说:“我是在帮你!我不能看着你像他一样一错再错!”
于升海吼道:“我哪里错了!”
廖永嘉看着他:“包庇毒贩,为了一己私利,你已经变得不像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于警官了!”
于升海低声咆哮:“当初那个于警官,是被谁毁的,你不知道吗!”
廖永嘉知道于升海在说他枪杀吴明的事,语气缓和:“你不该把那卷录像带寄给电视台,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于升海看着廖永嘉:“你说完了吗?我还有事!”说安然无恙就往外走。
廖永嘉按下按钮,仓库大门缓缓关上。阴影慢慢覆盖两人的脸,空气中一片肃杀!
良久,廖永嘉再次开口:“为了弥补谢远所做的一切,我把消息卖给了蔡之明,希望能通过他对付帕拉。
但最终的结果是,蔡之明带着那批货消失,而南亚帮也变成了你现在所见的样子!”
于升海说:“你为了抓毒贩,又培养了另一批毒贩!”
廖永嘉无奈地说:“在当时,我只有这一个办法!”
于升海反问:“你的暗夜计划,到底是为了对付毒贩,还是为了弥补当年犯下的错误?”
廖永嘉一怔:“有区别吗!”
于升海一定一顿地说:“颂猜是你下一个目标!”
廖永嘉说:“他掌握着帕拉的账户,谢远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我不能让他死后蒙羞!你也有要保护的人,会理解我的!”
于升海忽然发现眼前人越来越陌生:“难道一定要我变得像你一样?”
廖永嘉说:“你可以有自己的办法,但我想,我们目标应该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