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到底是什么心境?
“假若你能善待,也不枉下费劲千辛万苦藏这东西。”他语气有些一闪而逝疲惫。
“……”我一时间哑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愣了半晌,我双手接过了这一方小匣,却兀自觉得:
人生命,如此之重,竟坠我承接不住。
仰头望着他与水草差不多身高,千言万语似乎全都梗喉中,终垂头,挤出两个字来:
“谢谢。”
“呵,”他突兀笑了一声,我惊讶,但看表情,听声音,都不像是冷笑,终于安心。他看着我急剧变化表情,又不禁浅笑一声,“下做这事,又不是为了让海贼道谢。”
“这点礼数,我还是懂得。”我淡然道。
“啧。”他不明意味地叹一声。
“贝蒂现怎么样?”我刺探起情报来。
“她啊……”他想起了什么,眸子中狡诈和高深莫测之色,褪下去不少,“下把她托付给下恩师了,这你大可不必操心,”他揉揉眉心,眼中神采再褪几分,“下不会亏欠她。”
我安心笑了笑,取出了背包中小铁罐,抬手扔给了他。这一次,是真要离开了。而他则轻轻摇了摇罐子,谨慎样子宛若我刚才多疑。听清了里面动静,他才放心打开,一股无形茶香空气中漾开。
“想不到狐狸先生你居然偏爱苦丁茶,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低声嘀咕一句,看不见他自己背后笑容。
………………
我跳下小艇,有意逃避路人议论。
几声唏嘘,让我有些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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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我九岁之时,刚刚拼了命克里斯提站住脚跟,但还不是很稳当时候。
“呐,呐,大叔,这是谁啊?”我一个蹦高跳到了吧台前凳子上,因为个子矮,无法够到地双腿不安分地摇晃着。
“恩?你说什么?”大叔调完后一杯酒,放下手中各色杯子,坐吧台内看见我手里拿着东西,脸色突然变不怎么好。
“呐,呐,到底是谁啊?”我不依不饶。吹去了手中相框上灰尘,露出了精致外表。可见,当初购置相框人,该是有多么重视里面东西。
“这个是大叔吗?”我指着玻璃片下,还很年轻,精神焕发大叔。
“是我。”他表情有些僵硬,但我那时年幼,还未学得体谅他人。
“那这个……还有,这个呢?”
我指尖上面移动着,划过一个漂亮阿姨之后,停了相片中第三人——长相有九分像大叔小男孩。这被禁锢世界中,他正笑灿烂,小小贝齿有些耀眼。
“是我家人。”大叔终于闷着声开口。
“那他们为什么不这里呢?”我扭头四顾,妄想能凭空揭去他们遮掩身形黑布。
“他们很远很远北海。”大叔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袅袅白烟渐渐并不大吧台间升腾、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