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庠学院的众人,的确是真心为迟宴而感到高兴的。
迟宴错过了一轮考试了,可不能再错过这一回。
接下来的几日,南山书院干脆取消了各式各样的比赛,改为讲学,和讨论。
正好南北学子皆汇聚于此,而被邀而来的不仅仅是学子们,还有名师。ia
每个老师擅长的都不一样,学子们的思想各异,一起辩论,很容易就可以学习到东西。
不说别人,在这一次次的辩论中,迟宴自己都进步神速,他发现自己之前的思想,还是不够完善的。
看得角度不一样,看到的问题也不一样。
到了最后,再无人去关注名次,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恩科打乱了脚步,放弃一切业余的爱好,专心到科举的科目上来。
待上庠书院的要离去时,已是四月末。
秋闱在九月,他们也要赶回去好好准备了。
不过学院大比学到的东西,的确是比他们在自己被动听先生讲要好很多。
而且,这些大大小小的名师,讲了东西,还会在学堂上答疑,看到别人的问题,也可以看到自己的不足。wΑp
其中讲课最多的便是姚景澄的老师文公沛。
每次,姚景澄便会到场,而他,因为想要拜访迟肆,所以,在努力的和迟宴混熟。
一群南方的学子,见姚景澄小小一只,非要挤在身材高大的北方学子中,不由得觉得怪异。
只是,姚景澄太过腼腆,虽然,他真的想要跟迟宴攀上交情,但,迟宴一直是冰冷冷的,让他有些无措。
“嘿,迟兄,你就给人家小兄弟一个好脸色嘛,小兄弟要哭了。”在姚景澄跟自家老师离开的时候,蒙也凑过来。
“对啊,迟兄,姚小兄台算是天才人物了。”按进度,那个年龄迟宴还不一定比得过他。
迟宴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
他平时就是这样,蒙也这一行不都已经习惯了吗?怎还为这个小兄弟说起情来。
他也没有不搭理姚景澄,最多就是,没问题的时候他不说话而已,讨论问题的时候,不也说话了吗。
“迟兄,我觉得,姚小兄弟,估计是想要战胜你,或者把你当偶像看了。”
姚景澄还是个小孩,单纯得很,什么都表现在脸上,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在努力的跟迟宴套近乎呢。
迟宴也是无奈,他娘子都不嫌弃他的冰山脸,这群人倒是因为一个小天才,嫌弃起他不够温柔了。
迟宴总觉得,姚景澄接近他是有什么事,他一直在等他说出来,哪知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姚景澄就是不说。
可能是觉得两个人还不够熟?
终于,在学院大比快要结束时,姚景澄跟蒙也一行都混得很熟后,他提出他的要求。
“迟兄,我那日见到你的弟弟迟肆了,他,他画技一绝,我,我想要去你家上门拜访,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