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越来越难受,刘惜坚持住对母亲大人交待清楚,站起来礼貌的道别。某阿姨疑问:“怎么啦,小惜去哪儿?”
老妈在一旁笑着替她回答:“她那个朋友小宛叫她呢,得先走。”
“哎,应该带小宛一起来的啊!”
说到霍世宛,见过的亲人都知道,漂亮闺女!
母亲大人拍拍刘惜示意她放心离开,一边又对其他人解释:“我也让老刘一定要把她带来,可她说要亲自去尝尝我们本地小吃,也不好硬逼人家来嘛!”
“嗯,说得也是。”各人兴致正高,几个老酒友凑到一块儿,无心阻拦小菇凉们玩自己的去啦。
“唔——”
走到门口的刘惜忍不住用手捂紧了嘴巴,加快脚步跑出大门,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她猛然张口吸入,时约两分钟,才渐渐的将股盘旋的油辣味道逼出鼻腔。
呼,好多了。
抬起渗了点点泪意的眼睛,看到的世界仿佛更透明,近在眼前,又像隔着一堵玻璃墙。退后彷徨,前进迷茫。
即使爸爸妈妈都在,她也不愿带着宝宝再回到那个他不喜欢的环境里去。
唉,还是随性走走吧。路边的树木全部挂起了彩灯,街上的人都带着节庆的玩具,满面笑容好欢喜呢。
对了,老妈刚才提到霍世宛那个女人……
她居然没有回去,还赖在这儿一个人瞎逛荡!
晚上回家再见面,怎么办?针锋相对,还是故作平淡?想到霍世宛,刘惜的心情迅速纠结,纠结成一团麻花。
“有个坏女人来电话啦,有个坏女人真的来电话啦,有个坏女人确实来电话啦——”
咒语一般的铃声神出鬼没,在衣袋里震得欢快。不管周围群众的诧异眼神,刘惜掏出来瞅瞅,正如她预想:小三小姐。
接,不接呢?
犹豫了五秒,她端正脸色,语气生冷的接起来:“喂,霍小姐。”
对方的情形出人意料:“我在旧街,可能有点麻烦——啪——”
霍世宛的语速比往常偏快,而且温度至低。刘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刺耳的掉落声。接着,又传来一个突兀的男人声音:“美女,白天的账,我想你还记得吧?”
那个“美女”自然就是霍世宛,她的声音很低,冰凉而清晰:“如果你们把在我的面前抽烟算做一笔账,我记得。”
“呵!看你这反应,被哥几个围起来还挺淡定的嘛。这儿可是死角,怎么,你真的不害怕?”
令人厌恶的流气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看向待宰羔羊霍世宛的神情有多么得意,多么恶意。
透过听筒的回答带着金属质特有的冷漠:“既然你们能在这里截住我,必定有备而来。不管我怕不怕,现在都很危险不是吗?”
“啧,识趣!现在还昂着头,你挺大胆的嘛?”那个男的莫名其妙的啐了一口:“不过,可不能让你白欺负了我小弟!”紧跟一声吼:“兄弟们,动手!”
窸窸窣窣,密集的脚步声朝一个方向集去。
什么,霍世宛出事了?!
先前不明白,过了这一会儿,到现在刘惜算是彻底听懂霍世宛被人截住了,而且还在相当危险的角落被些流个氓困住了,她不禁惊叫:“霍世宛——!!!”
“靠!这破手机居然还开着!”
蹬!蹬!伴随这声怒吼,骚包机遭受了被人一脚踩碎的不公待遇。不再传回任何响动,留给刘惜一串更加可怕的“嘟嘟嘟嘟”,令人心凉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