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女孩的名字叫郭妮,小名妮子,家住河东芮城风陵渡镇,年龄约有六七岁,昨天晚上,她曾在普救寺前面的乡村公路上搭乘过一辆农用拖拉机,有可能被带到了附近的某个村子里。&rdo;虚风道长介绍情况道。
&ldo;这个好办,我马上给那边乡里的公安特派员打电话,请他即刻下去调查了解,最迟傍晚的时候就会有消息了。&rdo;褚股长合上记事本说道。
&ldo;那就太感谢了。&rdo;虚风道长点头道。
&ldo;对了,老徐啊,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个人。&rdo;褚股长突然间说道。
&ldo;向我打听人?谁呀?&rdo;虚风道长诧异地问道。
&ldo;部里有个名叫李盟的副部长……&rdo;褚股长吞吞吐吐地说道。
&ldo;你是说分管地方厅局工作的李副部长,有什么事么?&rdo;虚风道长听说过这个人,不过素未谋面。
&ldo;哦,是这样的。&rdo;褚股长斟酌着用词说道,&ldo;有个绰号叫&lso;峨眉老尼&rso;的女气功治疗师,被人打成了重伤,她说认识咱们部里的李盟副部长……&rdo;
虚风道长一听便明白了,县局侦办的治安案件里,其中有牵涉京城高官,故不敢贸然处理,这种事情并不稀奇,全国各地都时有发生。
&ldo;老徐,我们想证实一下她说的是否属实,您是部里来的,一听便知真伪。&rdo;赵副局长殷切的目光望着道长。
&ldo;好吧,人在哪里?&rdo;虚风道长问道,眼下正是求人的时候,着实难以拒绝,只能先答应下来。
褚股长回答道:&ldo;就在招待所东隔壁的县医院里。&rdo;
虚风道长随后跟着他俩来到了县医院住院部,见到了躺在外科病床上,正在照着小镜子梳理头发的&ldo;峨眉老尼&rdo;。
褚股长走到病床前,眼睛盯着&ldo;峨眉老尼&rdo;说道:&ldo;倪女士,公安部有人来了,你不是说认识李部长么?有什么话儿可以请徐风同志捎过去。&rdo;
病床上的中年女人,体型微胖,面皮蜡黄,戴着一副金丝边的近视眼镜,她的脚上打着石膏绷带,看来伤势不轻。
&ldo;你是部里的?&rdo;峨眉老尼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瞅着站在病床前的虚风道长,嘿嘿冷笑道。
虚风道长点点头,回答道:&ldo;公安部刑侦局,听说你认识我们的李部长。&rdo;
&ldo;李部长?&rdo;峨眉老尼鄙夷的尖声说道,&ldo;他算什么?哼,更高的首长马上就来看我了,到时候,我会视你们县局的表现,再决定如何来向首长汇报。&rdo;
&ldo;什么首长?&rdo;赵副局长有点紧张地问道。
&ldo;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rdo;峨眉老尼说罢兀自修剪起自己的眉毛来,不再理睬他们了。
虚风道长与褚股长面面相觑,大家走出了病房。
&ldo;这女人扯七扯八的,胡吹一气,我看是他妈的神经病。&rdo;褚股长愤愤不已地说了粗口。
&ldo;嗯,不过嘛,我们还是要有点心理准备才好,这女人满嘴的京腔,说不准还真有点什么来头呢。&rdo;赵副局长谨慎地说道。
虚风道长微微一笑,不在意地问道:&ldo;是什么人打伤了她?&rdo;
&ldo;五老峰上一个名叫贾尸冥的修行者。&rdo;褚股长回答道。
虚风道长闻言心下大吃一惊,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接着问道:&ldo;这位贾尸冥很厉害啊,打得倪女士不轻,不知道是如何伤的她?&rdo;
&ldo;据说是什么气功,修行人总有些怪异的功夫。&rdo;褚股长不屑一顾地说道。
&ldo;这位贾尸冥是什么身份?&rdo;虚风道长问道,他心里已断定此人必是贾道长无疑。
&ldo;哼,不过是个无业游民罢了。&rdo;褚股长鄙夷地说道。
&ldo;此人现在哪儿?&rdo;虚风道长随意地问道。
&ldo;关在看守所里。&rdo;褚股长回答道。
虚风道长微笑道:&ldo;是啊,这些江湖人士就是喜欢争强斗胜,扰乱社会治安。&rdo;
&ldo;老徐啊,你先回去招待所休息,我这就去安排协查郭妮的事儿,一有消息便即刻通知你。&rdo;褚股长说罢与赵副局长匆匆离去了。
虚风道长走出医院,回到了招待所,将县局协助寻找妮子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ldo;这么说,晚上就会有消息了。&rdo;客家嬷嬷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黄昏时分,天气骤变,狂风夹杂着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众人在招待所房间里焦急的等待着消息,直到晚饭过后,服务台终于通知虚风道长前去接听县局的电话。
&ldo;老徐啊,有关郭妮的情况,乡里的公安特派员找到了那辆农用拖拉机,是普救寺东面十多里的一个小村子的,据驾驶员反映,昨天夜里,他的确是在莺莺塔前面的路上救起过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那孩子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怀里还抱着一只黑色大猫。&rdo;电话的一端传来了褚股长的话音。
&ldo;不错,就是她。&rdo;虚风道长心中总算是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