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好意思把慕馥阳的手指吐出来。
只得死闭着眼睛,任他的手指抚摸着牙齿,然后搅动舌头。
安静中有骚动。
千钧一发之际,送餐服务再次破坏了几乎温度暴表的气氛,门铃响了片刻,慕馥阳终于退开,沈忱于是抄起平光镜戴上,抢在他前面过去开门,还在开门前把门厅的灯光调暗了点,又拽了拽被扯到几乎背后大开口的领子,才谨慎打开门。
服务生推着餐车,上面放了一份格调精致的西餐,还体贴地问:“需要我帮您打开红酒吗?”
沈忱这才发现那瓶危险的红酒,他和慕馥阳都是不胜酒力,干笑着摇摇头:“不用了。”
“拿好,我们有为您准备开瓶器,祝您用餐愉快。”
沈忱点头如捣蒜:“愉快愉快,肯定愉快。”
关上门,他整个人经历了刚才扑朔迷离的交流和假模假式的客套,整个人感受到了种脱力的虚弱,蹒跚地转过身推了两步,慕馥阳就已经走过来把餐车拉走了。
沈忱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正对着餐车:“怎么就一份?”
慕馥阳挨着他就坐:“我节食,不能吃晚餐。”
“你这么瘦还需要节食?”
“因为我晚上吃东西又睡不够的话第二天有大概率脸部浮肿,没有哪个观众花钱去电影院会想在大荧幕上看见个猪头吧?”
睡不够……
咳咳咳。
沈忱努力不让自己想歪,垂下头去搓脸颊,撩得慕馥阳瞬间就有点分神。
不过沈忱却全然不知,微微颔首,拿起刀叉,也不劝说,全心全意享受自己的晚餐。
他吃了会儿,慕馥阳长臂一伸,从他面前取走红酒瓶和开瓶器,扑嗤,执着地旋拧,瓶盖与瓶身花费了不多的功夫就实现了分离,然后优雅地将酒倒进两个玻璃杯里。
沈忱的最后几口牛排吃不下去了,放下刀叉,稍稍向旁边让让。
他嚼着品相不错的牛排,却感觉像是在嚼木头,嘴里干巴巴的:“咱们可都不怎么会喝酒。”
“烘托一点气氛而已。”酒液鲜红,被玻璃杯推过来的时候还发出令人心颤的摇晃。
沈忱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就是傻子,其实他们俩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不过,不过……
慕馥阳凑过来,轻轻地吻了吻沈忱的嘴唇。
他表面淡定,其实内心慌的一比,嘴唇稍微分开,沈忱也呆滞了,转过脸来直勾勾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