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给她包扎伤口,她虽然鲜血淋漓,痛得快要死了,却动也不动,任由他摆弄。
休息室里,白东风给楚怡文清理伤口,她低眉看着面前冷毅的男子,轻声道,“家延,谢谢你选择我。”
白东风勾唇,冷笑着抬眸,“你早就知道我会选你,又何必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是你激易小楼,她才出来找我的不是吗?她是个什么性子你我都很清楚,她向来淡薄,不喜与人有争端,如果你不在言语上刺激她,她不会跑出来跟我说那些话。若当时我还在宾客席中间,若我没提前回内堂,恐怕明天的报纸头条就是易小楼以死相挟要来抢你楚怡文的男人了吧!”
楚怡文被他冰冷的话语吓到,颤抖着收回脚,委屈的轻泣,“家延,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善妒心狠的女人吗?”
“善妒?”白东风冷哼一声,起身捏起她漂亮的下巴,眯眸看着她闪烁的眉眼,“去年秋天,易家宅子外面那些艳-照和泼墨,不都是你做的吗?你唯一的目的,不就是让易小楼身败名裂?既然敢做,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楚怡文身体一抖,黑眸略带畏惧的看着他,呼吸急促,“家延,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不能这样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东风仍旧笑着,唇角勾起的弧度冷的骇人,“欲加之罪?你最好搞清楚,罗甜甜首先是我的人,其次才是你的人。你让她做的那些龌龊事,以为能瞒得过我?谁有能力在帝爵的总统套房拍到那样的视频?谁有能力在我撤了罗甜甜的片约之后仍旧给她女一号拍,以后想害人也放聪明点,别留下什么把柄等着别人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一把甩开她,楚怡文踉跄着扶住梳妆台才勉强站稳。
眼泪将脸上漂亮的妆容都哭花了,她回身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那为什么跟我订婚?”
白东风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冷漠的看她,“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人不是吗?楚三小姐怎么忘了自己手里还抓着我的秘密,你放心,只要你守口如瓶,白夫人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
楚怡文不甘的仰头,泪水还是流到了嘴里,咸涩的厉害。
原来她必须要用手段,用她的小聪明,用她手中的秘密与他交换得到白夫人的位置。
在白东风转身要走的瞬间她猛地扑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哽咽不成声,“你还爱着易小楼吗?”
他一抬手甩开了她的手,“你没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那谁有资格,易小楼吗!”她歇斯底里的冲上前去对他的背影大吼。
白东风脚步在廊上顿住,回眸轻启薄唇道,“以后我不想这个名字从你口中喊出来,你不配!”
楚怡文轰然倒在地上,目送他从廊上渐渐离去,他右边的肩膀出血了,那么疼他还那么用力的甩开她,原来他竟是那么讨厌她。
白东风从休息室出来时魏念卿、白敬先和楚远山都在后堂等他了。
魏念卿四下看了看没见楚怡文,拍拍白东风肩头微微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消失了这么大会儿,怡文呢?”
“她累了,在休息室里,您别去打扰她。”他回答的冷冷淡淡的。
白敬先忽然记起迎宾的时候看到易小楼也来了,还是和唐逸一起,正要上前发问楚远山却先一步开了口,“先前易小姐和唐家二少一起来的,怎么没见他们人呢?”
白东风眯眸远远看着宾客席上空下来的位置,声音轻的微不可闻,“我也没看到,或许走了吧。”
被他那样伤害,还有留下来的道理吗?自然是走了,心里一定是带着极大的怨恨吧。
唐逸把易小楼送回易家大宅时是午后一点半,她从始至终一句话也不说,靠在客厅沙发上发愣。
易小天也在,见她手上伤成那样子忙给易家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后来家庭医生来时,给她手心整整缝了八针。
八针,易小楼苦笑,每一针就像缝在她心口上一样,与白东风从相恋到分离到重逢,他们之间的八年,就像这八针一样,疼的她每一个细胞都受尽煎熬。
这样,应该够了吧,真的够了。
易守震回来时见唐逸在客厅里陪易小楼,当即雷霆大怒,上前怒视着唐逸点名道姓的叫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