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件事,男人一阵沉默,倒也不是心虚,毕竟本来也就是想用来刺激叶寒霜,最后却没有效果的幌子。
如今想想,只实在觉得,过于幼稚无聊。
叶寒霜心口扯了下,想起罗三娘,想起那日在长街上遇见的美人,挣扎扯开被男人握住的手腕:“阿姐今日之事,多谢你。若没有其他事情,请回吧。”
“不是你开口的,说有事跟我说?”
“无事。”
陆清衍:“。。。。。。。”
叶寒霜到床榻边坐下,想着阿姐的事情,心口又不免开始乱起来。
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男人,她心里更烦:“你要一直在这?”
“此处是本公子的府邸,我想在哪,就在哪。”陆清衍说完径直走到叶寒霜身边,隔着小半尺的距离,坐了下来,咬牙切齿,“就算在这,你也管不着。”
叶寒霜闭了闭眼。
这人现在,怎么变得这般幼稚?
叶寒霜心里只想着阿姐的事情,不想再说什么,随他坐着,脑袋倚靠在床架上,静静看着斜对面的暖阁。
陆清衍余光时不时看过来。
叶寒霜察觉,也不吱声,就这么死寂一般,耗着。
她倒要看看,这男人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陆清衍就这样在她身边坐了很久,不过天快亮时,门忽而被敲响,龙月说有事禀报,陆清衍这才离开。
离开前还冷了叶寒霜一眼,警告:“你阿姐还未醒,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
要你说。
我自己知道。
叶寒霜无语。
。。。。。。。
书房,宁安客栈的七叔亲自送来一封信。
一封来自京城的信。
安插在京城的眼线送来的。
——‘辰王与韩国公府暗中整顿军备,似有谋反之相。’
这句话不算令人诧异。
因为辰王野心勃勃,早已觊觎储君之位。
真正让陆清衍心口一滞的,是后面一句。
——‘京城发现发现北渝细作,勤王府暗中为其提供庇护之所。此人如今骤然冒尖,或许并非偶然。’
——‘若辰王谋反,便是晟王殿下清君侧的好机会。可勤王凭空出现,诸事复杂,下步如何,望门主和少主尽快指示。’
陆清衍口中的七叔,黑色披风而来,将信亲自交过来,瞧陆清衍面色凝重看完全部,才开口:“若此次涠州城的瘟疫和勤王有关,此事可就复杂了,更何况勤王如今,奉旨在越州监军。”
陆清衍,“辰王一直以来,都是晟王殿下的铺路石。他越疯,越不稳定,越想谋反,对于殿下来说,是好事。”
“这勤王。。。。。”陆清衍眼底渐渐黑,“此人若是挡路石,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