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时念耳边小声说道:“时念,你还欠我一顿饭,单独的那种,就今晚。”
“嗯?”时念没听清,小声挑起尾音疑惑着。
但由于声音太小,两人都听成了肯定句。
江淮序神情微舒,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现在,你才该放手了。”
周聿白怔忪了一瞬,时念被江淮序从臂弯中带了出去。
是他该放手了吗?
江淮序不由分说地半抱起时念,向不远处的中心广场方向离开,只留周聿白在原地神情晦涩不明。
吹了一脸江边的凉风,时念的酒醒了一大半,发现自己还在江淮序腿上坐着,立马站起来,往旁边挪了两步。
“我……”时念微微脸红,对现在的情况有些不知所然。
这和清醒的时候不一样,那晚是意外,可现在江淮序抱着他算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江淮序还那么恶心同性恋,现在他搂着可是个男人!
“呦,清醒了?”江淮序神色自若,修长有力的食指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
“你怎么回事?”时念决定先发制人。
“不是你说要请我吃饭,让我买酒的吗?”江淮序拍了拍一旁的台阶,一副邀请他坐下的姿态。
时念这才发现江淮序身边还摆了几瓶啤酒,正好在江边吹着晚风,不知道的以为他们两个特意出来……
谈人生的。
时念伸手打开一瓶易拉罐,坐在江淮序旁边。
也好,那就趁这个机会聊聊吧。
“那我们借这个机会,聊一聊。”时念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侃侃而谈,“我承认,最开始是江校长让我来带着你,可后来我发现,你和之前的我有很像的地方,所以我想试着了解你,可你对我永远充满着敌意。”
“江淮序,抛开这层关系,我们不可以做朋友吗?”
江淮序摇摇头:“做不了,从你站在我爸那边开始就做不了。”
“我知道你可能是娇生惯养习惯了,最起码在江校长口中是这样的。但我觉得你不完全是他形容的那种人。”时念没理会他的拒绝,自顾自地说着。
江淮序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苦笑,紧接着灌了一大口啤酒,青筋盘虬的手掌将易拉罐“嘎啦啦”捏到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