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中学时代的苏原身材干瘦也不高,戴着厚厚的眼镜,走路总是驼着背的,甚至脸部都是模糊的。
——就是那种混进学生堆里能像连连看一样消失的四眼仔Beta。
总之就是没有什么特点,很难注意到他。
陆斯里还记得这些,还是因为高三上学期,陆斯里和苏原被排到一起值日,那时候陆斯里有很多课外活动,总是晚来,虽然和苏原说过把自己的那部分留着就好,但每次来晚苏原都早已做完。
电梯中间又停了一次,上来了一个人,几乎把陆斯里挤进了苏原的怀里。
后背凸出的肩胛骨挤压着苏原的胸膛的紧致感,没想到他禁欲寡淡的脸下面,竟是这么有料的身材,陆斯里想。
起伏的胸膛和呼吸声都很明显,电梯里的暖气太强,滚烫的空气蒸得陆斯里脸红。
到了一楼,陆斯里出去之后往立刻后退了两步,“那我先走了,再见。”
“好。”苏原抬手推一下自己的眼镜,同陆斯里告别,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就是说完好久不见就说再见的程度。
看着陆斯里礼貌笑过之后转身离开,直到连背影都看不见,苏原才伸手按了向上的电梯。
回到公司忙了一天,傍晚的时候Fiona来敲门。
“走吧,回家,老师打电话来问了。”
陆斯里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五,惯例是要回家陪外婆吃饭的。想到这个,只觉得头痛。
他放下手里的笔,靠向椅背,抬头看着Fiona说:“她知道了吗?”
Fiona:“知道,问我了。”
到家的时候饭菜已经做得差不多,进门的时候外婆正在院子里打理她的花草,陆斯里喊外婆,她没应。
“老师。”Fiona走上前去,“天气冷,进屋吧。”
外婆撇一眼陆斯里,在Fiona的搀扶下进屋了,明明就是特地在等,却要这样跟陆斯里耍脾气,陆斯里跟在后面,无奈轻叹。
饭吃得差不多,外婆就开始念叨。
“你自己没时间找老公,我帮你找,不然你就把工作辞了。”
“抑制剂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吗?!”
“你看你的脸,瘦成什么样子了,晕倒摔个跤都没肉垫着骨头。”
“里里,你不要不讲话!”
陆斯里本来就没什么胃口,一直被念,吃进去的东西都反胃,他抬起头:“这次是意外,外婆。”
外婆气得要摔筷子,“一年晕三次,你晓得多危险吗?不要再过量用抑制剂了。”
陆斯里喝着汤:“好好好。”
从陆斯里回国开始,催婚是每次吃饭的中心话题,陆斯里烦不胜烦。
之前都是敷衍应付过去,但是今年他自己也能感受到身体素质的大幅下降,前两次晕倒都是在家里,这次在公共场合晕倒让他心有余悸。因为工作太忙一直搁置的想法再次涌上心头。
——割除腺体,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