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瑞希去查取他的记忆。”
“没那个必要。”狄萨弗森语气坚定道。
奥塔莎费解:“为什么?”
狄萨弗森顿了片刻,问:“外面有发现蹊跷吗?”
“暂时没有。”
“做好应对之策才是首要。”
奥塔莎皱眉:“可是我们会损失这么好一个据点!”
“如果他报了信,无论如何,也损失了。”狄萨弗森再次强调,“我们要做的,就是这些天加强警戒,避免人员伤亡。”
奥塔莎恨恨地道:“如果真因为他坏了事,那我就把他的皮剐了,喂他喝下延缓死亡的药水,挂在长杆上,流尽最后一滴血。”
狄萨弗森瞳孔一缩,嗓音哑沉:“……他不是瑞希的朋友吗?”
奥塔莎:?
“总得照顾下那小子的心理,毕竟他帮了不少忙。”
奥塔莎:“……”
“你、你是吃错什么药了吗?”
狄萨弗森没回话,对旁边的战士下令道:“就这样,练到日落。”
“你干什么去?”奥塔莎见他要走,喊道。
“不是不放心吗?”狄萨弗森头也不回地道,“我去接着审。”
奥塔莎气不顺地踢了脚土堆。
为什么感觉狄萨弗森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
。
乔密尔一直忐忑不安着。
伪装会不会败露?他和乔的安危如何?都是未知数,拿捏在别人手里。
这两天饭食和水倒是从不缺了供应,也再没人过来审问过他,表面上看是安然无事。
——要不要先顺从狄萨弗森?
这个问题他考虑得头都痛了。
理智上当然已经有了倾向,但行动上,能不能说出口、做得到,又是另一个层面的难度了。
乔密尔不禁想到,当初狄萨弗森被他逼迫,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心理呢?
不,就狄萨弗森的立场和遭受而言,应该更抗拒且痛苦吧?……
咣当——
是水罐落地的声音,有人过来送水顺便收拾餐盘了。
车轱辘碾过石板地,越来越近,直到一个穿着伙房常见的粗衣,稍矮的身影,出现在了乔密尔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