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李道年默不作声,就笑着继续说:
“而且为什么只要熊掌、熊胆和熊头呢?”
“还有一个线索,他们很急,都拿杀头来威胁了,肯定是什么很紧急的事,你说是吧?”
唐渝握着李道年的手,拉了拉。
感受着手心的温暖,李道年心里一暖,终于出声道:“是吧……”
“咱刚才叫醒那个大娘,他儿子叫什么来着?王……”唐渝看着帐篷顶轻声说。
“王大洪。”
“对,叫王大洪,”唐渝见他总算答话了,开心地笑了一下:“他是猎户队的头,都司拿刀架他脖子上,要他领着队伍去杀熊,嗯……咱们现在就知道这么多。”
“嗯……”李道年说:“最后地震了,也不知道杀成了没,那么多人都死了……”
接着,沉默良久。
两人就这样拉着手,躺在没有被单的帐篷里,听着暴雨声,静静地看着帐篷顶。
几分钟后,唐渝感觉手心有些炽热,她偷偷歪脖看了眼李道年,发现他淡淡地笑着。
她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出口:
“其实还挺浪漫的吧……”
李道年笑了一下,很灿烂,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抬头看着帐篷:“是啊,挺浪漫的,要是咱们活着回去就更好了……”
“说什么呢,”唐渝笑了:“咱们肯定能好好活着回去。”
又是良久沉默。
“那个……”唐渝感觉脸庞有些发热:“手都出汗啦……”
李道年就是不松手:“咱们聊聊天吧。”
“行啊。”
“讲讲你从小到大的事情呗”
“那有很多事情嘞……”唐渝笑着说:“你真要听吗?”
“多长都听,你快说吧,你说完我说。”
暴雨就这么一直下着,丝毫不见停的意思,两人不知疲倦地聊,直到天真的黑了。
李道年拉开帐篷,点起蜡烛,泡上了最后一碗自热火锅,俩人就着瑞士卷和饼干凑合了晚餐。
吃完后,蜡烛一吹,拉上拉链,披着衣服,两人躺在帐篷里继续聊。
唐渝感觉那双手又攀了过来,她轻轻张开五指,让他握住。
聊累了,就躺在那儿休息。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唐渝放着手机里下好的本地歌曲,看着黑暗中李道年的脸。
“我累了。”她说。
“睡吧要不,咱们明天早起。”
“有点冷。”她说。
李道年顿了两秒,然后凑过去,把两人的衣服叠在一起,轻轻搂住她。
就像那天在水塔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