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我们的婚礼上,有您在家人的坐席上坐着,那一定是一个美满的进程”
“我……”
秦砚声看着谢顷蕴,声音卡壳,脑海闪现起了蕴儿小时候的模样,真快啊!快二十年过去了……
“蕴儿长大了,也要嫁人了……真好”
他欣慰的笑着。
“所以,舅舅会到场吗?婚礼那天,我想要舅舅当证婚人,可以吗?”
谢顷蕴轻声说着,语气轻柔。
秦砚声情绪纷杂,但是这所有纷杂的情绪,都在谢延勋随后的一句话中痛楚酸涩起来。
“蕴儿的外家,秦家的位置,你想要它空着吗?”
……
山城饭店里,谢小叔回想起不久前秦砚声那痛苦的神情,微叹了叹。
“希望到时候,砚声真的会来到燕京城”
谢清书沉默了一会儿,偏头朝着主位上肃然的谢延勋问道:“爸爸,你觉得舅舅会来吗?”
“会”
谢延勋沉肃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
“舅舅会来的”
谢顷蕴遥望着远处的山川,回想着舅舅的身影,她垂下眼眸,只觉得口袋里那个玲珑玉灼的烧心。
温榆河虽是沉渊静默在一旁没有说话,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谢顷蕴的身上。
伸手将她喜欢的菜品夹在了她面前的碗里,想让她多吃一点,这一路上她都食不甘味,他看着忧心。
谢顷蕴看见碗里的食物,偏头看向了他。
温榆河将她耳鬓边落的碎发微微挽到耳后,软声道:
“舅舅会来的,等到那时,我们邀请他到亓庭住下,和我们住一起,好不好?”
“亓庭?”
“嗯”温榆河点了点头。
谢顷蕴笑了笑,心里有暖流流淌而过。她其实是知道的,温榆河一向喜静,不甚喜欢别人去打扰到他。
上次在亓庭,她不止一次听到程闻吐槽,说亓庭的门难进,连程大小姐都是头一回踏入的,更别说其他。
但是……对于她,他好像每一次都能将自己的原则放下。
将碗中的食物一一夹起,逐一吃完,谢顷蕴眉眼轻潋。
温榆河见她终于有了胃口,也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