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1957年元旦。虽然现在已经开始执行统购统销的票证时代,但是家家户户今天还是非常热闹的。此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婆出现在了南锣鼓巷95号院门口。正在院子里伺候花草的阎埠贵看到一个陌生老太婆往院子里面走,出于本能拦住了老太婆问道:“你是谁啊?!你找谁?!”
老太婆看了阎埠贵一眼,怼道:“好狗不挡道!”
“嘿?!你怎么说话的?!”阎埠贵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毛发根根竖了起来。这时。这时马大爷听到动静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问道:“老阎,怎么啦?!”
阎埠贵说道:“不知道哪里来的老太婆。我问她是谁,她居然骂我?!”
马大爷打量了一下被阎埠贵拦着的老太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贾张氏?!”
“哎呦?!没想到这个院里还有人记得我?!”贾张氏冷笑了一声,瞪了阎埠贵一眼,说道:“就知道咸吃萝卜淡操心!”说罢贾张氏就往中院走。
阎埠贵看着贾张氏的背影,毁容反应了过来,问道:“老马,这个老太婆是贾东旭的那个坐牢的老娘?!”
马大爷点了点头,回答道:“就是她!”
阎埠贵说道:“马大爷,贾张氏的户口可不在咱们这边。而且我听说,从牢里出来的人都要送回原籍进行再教育。咱们院可不能把这个害群之马留下来!再说了,贾东旭被公安抓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不是厂里不能随便开除人。他早就被他们厂开除了。如果贾张氏赖着不走,咱们院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马大爷想了想,说道:“我这就去街道办,跟街道办的同志说说!”说罢马大爷出了四合院大门。
与此同时,贾张氏走进了中院,正在水池边洗衣服的牛大妈看到贾张氏,先是愣了愣,接着反应了过来,质问道:“贾张氏,你怎么出来啦?!”
贾张氏回答道:“我什么时候放出来要你管啊?!”说罢贾张氏直接向自己家里走去。
刚推开门,贾张氏就被屋子里的味道熏出来了。院子里的人见此情景,一个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贾张氏听到邻居们的笑声,那叫气不打一处来。就算再气,也不能让人看笑话。贾张氏强忍着刺鼻的味道,走进了屋子。此时贾张氏才算看清楚,地上到处都是食物残渣、老鼠屎和脏衣服。而且很多脏衣服上面已经有了厚厚一层说不清的东西。贾张氏心里暗道:“这是人住的地方?!”贾张氏是很不愿意动手清理。但是为了能住下,贾张氏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收拾屋子。
贾张氏到底是在里面接受过教育,干活那叫一个麻利。短短的一个小时,屋子被贾张氏收拾的干干净净。正在洗衣服的孙腊梅看着忙进忙出的贾张氏,笑着说道:“牛大妈,你还别说,牢里还真是好地方。原来好吃懒做的贾张氏现在被教育的这么勤快!”
牛大妈笑着说道:“学坏容易学好难。现在看着贾张氏勤劳。用不了一个星期,她就会原形毕露。”
贾张氏趁收拾屋子的时候,打开了自己藏钱的地方。发现里面的钱全没有了。不过贾张氏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表演招魂跳大神之类的附魔技术。而是对屋子展开地毯式搜查。总算在放着老贾照片的柜子后面找到了她原来放钱的盒子。只不过盒子里面的钱少了三分之一。贾张氏来回数了五六遍钱。每数一遍钱,贾张氏就心疼一下。反正贾张氏数完钱的时候,把贾家老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贾张氏从柜子里找了一身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又找了一块布,在自己贴身衣服上缝了一个暗袋,把钱藏到暗袋里面。随后拿着脸盆毛巾,出门了。
话分两头,当贾张氏忙着收拾屋子的时候,马大爷来到了街道办。慰问完军烈属和孤寡老人的王霞刚走到街道办门口,看到马大爷,笑着打起了招呼:“马大爷,您今儿怎么来了?!”
马大爷说道:“王主任,贾张氏今天回来了。她当时被判了十年。现在才过去几年啊?!她就回来了?!会不会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啊?!另外就算她正常出来。但是她的户口不在咱们这里。按照规定像她这种人应该遣送回原籍。”
王霞说道:“马大爷,您先回去。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等情况了解清楚了,我再处理这件事。”
“成!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罢马大爷转身离开了。
王霞看着马大爷的离开后,立刻跑进了街道办。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王霞立刻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没过多久,电话通了。电话里传来了公安所所长张虎的声音:“南锣鼓巷公安所,我是张虎!”
王霞说道:“老张,我是王霞!”
张虎笑着问道:“王主任,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啊?!”
王霞询问道:“南锣鼓巷95号院贾张氏回来了。她不是判了十年,怎么会那么快就回来啦?!”
张虎愣了愣,脑子里过了一遍筛子,总算是想起来贾张氏这个人。张虎说道:“王主任,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回头我再联系你!”说罢张虎挂了电话,然后又拿起了电话,拨了大牢管理局老战友办公室的电话。连续打了三四遍,电话总算是通了。张虎运气不错,今天值班的就是他老战友熊国钢。
熊国钢拿起了电话,刚说了一个“喂”字,张虎就认出了老战友的声音,抢先说道:“老熊,是我!张虎!”
熊国钢说道:“原来是你小子啊?!”接着问道:“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啦?!”
张虎说道:“老战友,我跟你打听一件事!南锣鼓巷95号院的张翠花被判了十年。人被送到了清河,按理说她刑期还有几年,怎么这么快就把她放出来了?!”
熊国钢说道:“你等一下,电话先别挂。我看一下档案。”说罢熊国钢把电话放到了边上,然后站了起来,走到档案柜前,找到了清河那边的档案,然后走到了办公桌边上,开始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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