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丝帕被抽出的一瞬间,虞清整个人受惊般抖了抖,汗水顷刻被里裤吸满,周围尽是甜香缠绕。
本该厉声呵斥微生墨的他,最先观察四周,见无人发现此处异样,他才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他冷冷看着微生墨,他倒是要瞧瞧,大庭广众下,微生墨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微生墨也确实没做过分的事。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将软丝帕摊在手心,深肤瞬间蒙上一层潮气,浓郁甜香没有任何阻碍溢了出来。
随后,虞清看着那张古铜色的脸,缓缓埋了进去。等他再度抬头,额前金饰在日光下闪烁粼粼碎光,额坠下的黑眸情绪暗涌,透着兴奋色彩。
他疯了。
虞清不会和疯子起争执,那完全没有意义。在他将身子坐正,欣赏前方歌舞时,那枚帕子又落回他的掌心。
几乎是毫不犹豫,虞清将手臂抬了起来,以极其羞辱的方式把软帕砸在微生墨脸上。
宴席有人“嘶”了一口。
终于有人注意到这边动静,青朝太子竟当众拿帕子砸西域王子的脸,且神情不虞,眉梢挂着怒火,微抿的唇角皆能说明,他们的小太子又要发脾气了。
可好歹这是西域王子,他们怎么说都要给足人家面子。
皇帝就算是昏君也该知晓,不能任由太子当众欺负人家王子。于是他咳了咳,故作不经意提醒道:“太子,先前九王子就一直念着要见你。朕瞧你们二人年纪相仿,想必很有共同话题。”
“那帕子,是你送给王子的见面礼吗?”
皇帝并不知晓二人已提前打过照面,以为这是他们初次见面的皇帝,试图用礼物的方式揭过此事。
礼物?虞清小脸冰冷,他不当众揍微生墨都是给微生墨面子,怎么可能送微生墨礼物。
被帕子砸脸的微生墨也不生气,而是平静地将帕子取下,捧在手心后,故意低头珍重地吻了吻帕子。虞清没有瞧错,他还舔了一口。
随后微生墨嘴角勾起灿烂的弧度:“谢太子殿下赏赐,我会好好使用的。”
谢?微生墨居然还谢他?被羞辱还谢他,这不是犯贱吗?
虞清冷哼着别开脑袋,不去看那张笑意正浓的深肤俊脸。
马上到了两国切磋环节,虞清原以为出场的人会是微生墨,但微生墨似乎对此并不敢兴趣,他随意朝使臣招了招手,一脸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西域随便派出了一个侍从,瞧出西域的不重视,青朝也同样派出一个侍卫,双方比赛射箭,过程与结果皆毫无波澜,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