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故意露出被打过巴掌的半边脸,像在挑衅,像在宣战。
更像在炫耀。
他的表情很冷静,透着上位者常年积累下来的平静自信。
可他的举动都在表达一个信息,炫耀虞清在他身上留下来的印记,像是标记。
也像在说——
瞧,我的巴掌印比你的更深,也更狠。
所以他喜欢我更多。
他们都是男人,最懂男人的劣根性。
知道怎么攻击最痛,知道挑哪里下手最狠。
商陵还说:“你们本不该有交集,是因为我对他冷漠,他才开始寻找排解寂寞的玩具。”
他嗓音醇厚,声线极稳,如播报一件被反复确定无数次的新闻。
“你不过是我的替身,是调剂心情的一时兴起。”
……
车辆还没离去,席越先行离开,寻找虞清的踪影。
虞清果然在校园里迷了路,但又不想求助席越,所以没给席越发消息,而是自己低头搜着导航,照着上头的路走。
可他天生缺少方向感,就算对着导航走,也会走错。
见席越过来,他不安浮动的内心稍微安定下来,把手机收好,高高抬起下巴,又恢复成被惯坏脾气的少爷样。
席越跟在他身侧,二人穿进一条暗黑小道,席越突然按着他的肩膀,将他转了过来。
虞清抬头的瞬间,领口也被扯下,一枚扣子因粗暴行为掉落在地。
他大半个胸口敞开,锁骨下凹性感,大片的白映入眼帘。
可以看出虞家这位小少爷被养得极好,细皮嫩肉,用力一点都会留下浅浅粉印,再渐渐回归白皙。
他也单纯得过分,被占了便宜,还在一脸迷茫不解地问:“你在干什么?”
月光照亮他的脸,眼睛被夜风吹出些水汽,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虞清眉尖微蹙,仰头时嘴唇张开一点,冰冷的眼睛带着恰到好处的不解——
完全没意识到,对方行为有多怪异。
席越的目光轻轻划过,从口袋取出创口贴,把手按在破皮处,稍微比了比位置。
虞清胸口有点小伤口,而他自动将罪魁祸首视为夏日蚊虫。
之前在画室时有贴创口贴,可被画笔沾到的水泡过后,他嫌不舒服,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