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也一个箭步窜出来,挡在傅染身前护着,说:“敢在我家的底盘上撒野,你找死!”
孙大为抬头见从屋里又出来个男的,还有他身后的许越好,人瞬间红了眼,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道:“我他么就知道你在里边儿!臭娘们,你们在里面干嘛!?敢给老子带绿帽子,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他突然冲过来,一股蛮力将傅鹏程顶开,傅染差点被撞个满怀,手本能的护在小腹处,许越好怕孙大为闹出事,拼了命的揪住孙大为肩膀的衣服往前顶,“你出去!在这闹什么!”
孙大为被推倒栽在地上,怒瞪双眼指着她骂道:“反了你了,敢他么打我?我看你皮子是又紧了。”
他拿起手边的花盆就朝许越好砸去,傅鹏程一拳头打碎,揪住孙大为的领子将人拎起来,“你个前夫,在这闹什么!”
“我找我女人,管你什么事?你激动,怎么?你跟她睡了?”孙大为脚尖点地,胡乱的扯傅鹏程的手,“你敢睡老子的女人,我特么弄死你!”
“来啊,我看你怎么弄死我的!”傅鹏程一拳打在他脸上,孙大为脸颊瞬间红肿,即便如此依然嘴不饶人,“臭娘们,离婚了你也是老子的女人,别想甩了我。”
傅鹏程虽然会功夫,但陈年旧伤让他力量上稍逊孙大为,几番挣扎下孙大为靠蛮力占了上风,摆脱傅鹏程的桎梏,紧接着就朝着他旧伤处接连几拳,傅鹏程忍着疼,肘击对方下巴,又一脚踹他胸口,把人踹出几步开外。
身上的旧伤逢天气变化就酸疼肿胀,有时疼得必须吃强效止疼才能挺过去。今天被孙大为误打误撞挨了几下,旧患处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老傅,你没事吧?”许越好搀扶着人紧张的问,后者猫着腰撑着受过伤的腿隐忍着摇头说:“没事。”
孙大为见状,气得杀红了眼,捡起地上的铁锹冲着傅鹏程拍去,谁也没料到他反扑的如此迅速,眼看铁锹照着傅鹏程的后脑勺拍下,傅染从后面冲出去,一脚踢在他肋下,人向旁倒,铁锹却顺着手甩飞出去,擦过傅染的下巴打在她肩膀上。
傅染疼得闷哼了声,“唔……”
傅鹏程一回头,看到傅染受伤了,顾不得身上的疼冲过去将孙大为压在身下,一拳接着一拳的往他脸上招呼,几拳头下去,孙大为满脸是血。
在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傅染去拉人,“爸,够了,别打了。”又喊许越好,“还愣着干嘛,报警。”
十多分钟后,警车停在民宿门口。
三人都被带去派出所,孙大为被送医治疗,在医院里,孙大为跟派出所民警说是傅鹏程先动手的,他去找他老婆,发现他老婆跟民宿的老板勾搭一起,他求他老婆回去,可老板出来就把他打了。
但派出所里,三人的证词与他的出入很大。
但受伤的人是孙大为,他貌似对这方面十分了解,说什么也要告傅鹏程故意伤害。而且,以目前医院出具的入院检查上看,他身上的伤构成轻伤害。
傅染做完笔录询问民警,“李警官,做完笔录我们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李警官阖上傅染的笔录,说:“你和许越好可以回去,你父亲暂时还不能走。”
“为什么?”傅染问。
李警官说:“孙大为伤势目前构成轻伤了,他要告你父亲。”
傅染:……
搞什么!
“他还告我爸?”傅染觉得可笑,“他来我家闹事,先动手的也是他,我们是正当防卫。”
李警官说:“根据目前的笔录看,你们是正当防卫,但他的笔录对你父亲非常不利,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傅染说:“我爸什么时候能走?”
李警官看下手表,“四十八小时后,这段时间我们要进一步调查。”
傅染问:“我现在可以保释他吗?”
“暂时不能,对方咬得紧,还要对你父亲做二次笔录。不过,以往这种情况你们也可以两方坐下来好好谈下,如果达到对方谅解,自然,你们要承担伤者的住院费、护理费、伙食费、误工费等相关的费用,做好心理准备,要想达到对方满意,你们要拿出一部分精神损害赔偿,条件都谈好了,需要写份私解协议,我们留存备案,这些手续都走完,你父亲就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