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鹏程忐忑的应道:“你要吃什么鱼?我买,还想吃什么?”
傅染说:“我顺路买,你就别出来了。”
她锁好工厂的大门开车直奔菜市场驶去,买了活鱼看到蚬子新鲜又称了二斤半,其他下酒菜零零散散的买几样。车还不等到家门口,傅染远远地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人,车刚停下,傅鹏程笑着打开后备箱,把里面的菜一样样拎出来,没看到余鲲问:“他没来?”
傅染回:“他公司有事,忙着呢。”
傅鹏程两手拎着菜说:“买这么多菜,咱俩吃得完吗?”
关上后备箱,傅染接过他左手的购物袋,“看到你爱吃的,就多买了几样。”
两人前后脚进屋,傅鹏程去了厨房,傅染进客厅后把外套和包挂在衣架上。再去厨房傅鹏程正在洗鱼,血水顺着下水道流出,傅鹏程边洗边说:“鱼收拾的挺干净,比上次那家强。”
傅染摘了围裙系上,解开包装袋把蚬子倒进盆里,“蚬子吐干净了,肉也挺肥的,家里有辣酱吗?”
“有。”
傅鹏程按住鱼身,将血水毕净,拿抹布擦了擦手打开冰箱,“喏,辣酱。”
傅染接过来,又切了姜片和葱段备用。
厨房里,俩人默契的各自忙碌,很快五个菜端上桌,最后还剩一道鱼在火上炖着,菜板上切好了葱丝和香菜,就等鱼出锅了。
“爸,鱼我看着,你先上桌。”
傅鹏程问了句:“喝白的还是啤的?”
傅染说:“白的吧。”
“喝酒你不能开车。晚上你怎么回去?余鲲来接还是在我这住?”
傅染说:“在你这住。”
人匆匆走出去,傅染透过窗户看到他脚步轻快的进了屋。
傅染端着鱼放在桌上,傅鹏程闻到鱼味儿,倒着酒笑语,“香,真香。”
她解开围裙搭在椅背上,坐下说:“再香也没有我们在泰国时你给我烤的香。爸,你还记得没,有次我发烧,你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想吃鱼,你买了两条鱼,肚子里塞着香料,鱼身抹上一层薄薄的盐粒儿,再用芭蕉叶包好在火上烤,看着卖相难看,但很好吃。”
傅鹏程递给她一双筷子,“还记着呢。”
“当然,怎么会忘。”傅染先端起酒杯,父女俩碰一下,“你多吃菜,少喝点。”
傅鹏程说:“我比你酒量好,你少喝。”
酒过三巡,傅染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嘴里,嘴唇微微翕动,看着对面人说:“老鬼,我是你这世上最近的人吧。”
“那是当然,父女俩嘛。”
傅染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她点点头,又夹起一块拍黄瓜,上面沾着几片小米椒,嚼起来脆生生水灵灵的。
“我小时候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因为我是小孩儿,不懂事,你毕竟是大人,肯定比我眼界远,知道的事情多。所以,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现在,你上了年纪,我长大了,你就像小时候的我,我就是当初的你,社会环境不同,时代也进步了,我看到的新鲜事儿比你多,了解的也多一些,你就多听听我的意见。”
傅鹏程酒杯停在半空,傅染继续说:“你想开民宿不就是因为我妈嘛。”
“……”
这丫头……真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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