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算是你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可以了吗?”
裴诺不耐烦的将矿泉水放在一旁,双手向后撑着长椅,闭起眼小歇。
宋清然说:“可事情演变到现在的地步,她肯定要去你哥那告我的状,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真要是生起气来,我哪里兜得住。”
“跟我没关系,那是你们的事。”
“诺诺,”宋清然哀求。
裴诺拧眉,“……”
其实,宋清然心里也是不服气的,她的确没有说过让她去傅染家找余鲲,但每个问题都是她在引导她提问。余鲲心思缜密,裴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兄妹俩就是一对狐狸兄妹,可当年的宋清然就是喜欢余鲲,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头脑好,身边的人都听他的,在余鲲身边总是能感受到被仰望的荣耀。
宋清然又问,“她要是跟你哥告我的状,我怎么办?”
裴诺淡淡道:“都说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不要问我。”
“……”还真跟她哥一个德行,两人翻起脸比翻书还快。
宋清然没辙,刚才给余鲲打电话他没有接,肯定是生气了。
她求道:“诺诺,我跟你哥在一起的时候,对你也不错的吧,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帮我想想办法,行吗?”
训练室的镜子里映着裴诺冷嘲的脸,原本以为她是步稳棋,现在看来就是个废子,自然也懒得搭理她了。
“你要是一般人,我还能给想想办法,我哥,呵……”她意味深长的笑,“你也知道的,我和我哥的关系并不是太亲近,你还是别难为我了。”
宋清然急着说:“可你最了解他,帮帮我吧,求你了,诺诺。”
裴诺第三次咬牙忍耐着被叫小名了。从她记事以来,余鲲就这么称呼她,长大了,裴诺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小名。而裴诺如此古怪的性格也是余鲲向母亲提出的,她无意间偷听到两人谈话,后来她被带去看心理医生,诊断为返社会型人格障碍,在她心里没有道德底线,做任何伤害他人的事缺乏羞惭感。至于她得病的事,也只有父母和余鲲知道,对亲戚也是三缄其口。
显然,宋清然一次次践踏她的底线激发了裴诺报复她的心理。
裴诺脑子里出现个想法,既能报复宋清然也能恶心到他的“好哥哥”,她兴奋的想早点看到这一幕,嘴角的笑都不禁诡异又森冷起来。
她问道:“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宋清然算准了她不会白白帮她,说道:“只要你肯帮我,做什么都行。”
敢欠她的人情债?
裴诺说:“我让你去杀人,你也去?”
宋清然难为道:“当然不行,犯法的事我不做。”
裴诺说:“你上次提起有个朋友在国家天文台。”
“有,我高中同学。”
“是吗,同学之间帮点小忙应该不成问题吧。”
宋清然犹豫了,她总觉得裴诺口中的小忙貌似不简单,笑下说:“也不是特别熟悉,就是一个班的认识而已,他平时只专心学习也不太跟大家说话。你有什么事我尽力,万一不行,我再想其他办法。”
“哦……”裴诺玩味的应一声,“这样啊,那就别难为了。我这还有事情要忙,下次再聊吧。”
一听对方要挂电话,宋清然彻底急了,忙说:“有个跟我关系不错的女生与私交甚好,我可以求她帮忙。诺诺你说吧,什么事?”
裴诺脸色彻底黑掉了。
她问:“他们很熟?”
宋清然指望着裴诺帮忙,现在就是有求必应,“很熟的。”
“那就好,我这人办事不喜欢强人所难。”
宋清然:“没有,没有的。”
“好,李台长收藏了一架高倍天文望远镜,是天文台成立十周年时制造的特别纪念版,上面刻着天文学家汪久渊的名字。”
“你就要一台望远镜?”
裴诺说:“对,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