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将师传的《钟氏脉诀》遗落在装满艾绒的箩筐里,太极银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当黑影扑向医书的刹那,七盏长明灯突然自梁上坠下。
“钟师叔,别来无恙?”顾长哥转动着腕间新换的雷击木手串,看着被灯光照亮的男人——正是二十年前本该死于药材纠纷的钟氏大弟子。
男人脸上的烧伤疤痕在抽搐:“你怎么识破的?”
“七星尸蛊需用亲人骨灰做引,而能拿到我师父头发的人……”顾长哥将DNA检测报告甩在药柜上,“除了当年帮他整理遗容的入殓师,还能有谁?”
警笛声响彻雨夜时,周女主演突然冲进仓库。
她发间的珍珠步摇缠着湿漉漉的青丝,旗袍下摆溅满泥点,却在看到顾长哥完好无损的瞬间绽放出惊人的明艳。
“你疯了是不是!”她攥着他衣襟的手在发抖,丹寇几乎掐进他锁骨,“要是那盏灯砸偏半寸……”
顾长哥突然托住她后颈,艾草香气混着暴雨的土腥味在唇齿间纠缠。
远处闪烁的警灯成了暧昧的底光,周女主演的珍珠耳坠擦过他颈侧,在皮肤上划出温热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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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孙导演举着伞站在仓库门口,“要不我们先给警方腾个地?”
三个月后的养生讲座现场,顾长哥正在讲解二十四节气导引术。
周女主演突然捧着鎏金香炉走上讲台,炉中沉水香混着她腕间的玫瑰膏气息,在空调风中掀起旖旎的漩涡。
“顾大夫说要教大家养生。”她将香炉放在脉诊枕旁,丹凤眼扫过全场瞬间鸦雀无声的观众,“可有人连自己心跳过速都诊不出来呢。”
哄笑声中,顾长哥突然抓住她欲抽回的手腕。
大屏幕上的经络图突然切换成实时脉象监测,代脉转弦的曲线引得满场惊呼。
他摘下眼镜擦拭的瞬间,周女主演突然拽住他的领带俯身吻下。
数百部手机同时举起的白光里,赵音响师悄悄调整着混响效果。
刘女配角将准备好的玫瑰花瓣撒向空中,孙导演对着镜头比划剪辑手势。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印着“国际传统医学峰会”的邀请函正在文件堆里泛着鎏金光泽。
养生讲座的鎏金香炉还未撤下,村口百年香樟树上已经挂满红绸。
顾长哥站在临时搭建的颁奖台上,二十四种节气药材标本在玻璃罩里流转着琥珀色的光。
孙导演亲自调试的追光灯掠过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时,照见了藏在领口内的太极银牌。
“请顾大夫说两句!”赵音响师在台下起哄,手里还攥着没拆封的混响遥控器。
顾长哥望着台下攒动的人影,晒药场青石板上浮动的艾草香突然变得浓烈。
那些深夜里熬煮药汤的陶罐、暴雨中追查线索的手电光、还有针灸包里始终备着的三棱针,此刻都化作大屏幕上滚动的感谢视频——拄拐的阿婆颤巍巍展示愈合的压疮,放牛娃举着痊愈的蝾螈咬伤病例,甚至养殖场的老板都送来锦旗,绣着“妙手回春”四个大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其实医道如同这二十四节气。”他屈指敲了敲玻璃罩,惊起标本罐里沉睡的冬虫夏草,“该蛰伏时静守本心,当破土时。。。。。。”
话未说完,晒药场四周突然腾起上百盏孔明灯。
刘女配角捧着朱砂砚从人群里钻出来,灯面上用雄黄写的养生口诀在暮色中忽明忽暗。
孙导演对着耳麦喊“切全景镜头”,无人机掠过时,整个村庄仿佛浸泡在流淌的星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