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周女主演踮脚替顾长哥拂去肩头艾草屑,男人耳尖泛红的模样和那日给自己把脉时别无二致。
只是这次,他伸手接住了对方滑落的丝巾。
"要幸福啊。"她对着掌心吹散梧桐絮,转身时发梢银铃轻响。
树梢飘落的鳞片状异物擦过她肩膀,在暮色中闪了闪便化作飞灰。
此刻的器材室内,张前男友正用皮鞋碾碎满地百合花瓣。
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已按您吩咐在二号音响线路做手脚",他冷笑着扯松领带,却不知窗缝里嵌着片沾满雄黄粉的鳞甲。
(本章完)月光透过气窗在张前男友脸上割出狰狞的裂痕,他攥着螺丝刀捅向二号音响的电路板。
鳄鱼皮手包躺在满地百合花瓣里震动,最新消息在屏幕疯狂跳动:“雄黄痕迹异常!速撤!”金属刮擦声盖过了门外梧桐叶的沙沙声,直到冰凉银针抵住他的颈动脉。
“这枚针淬了乌头汁。”顾长哥的声音比手术钳还要沉稳,另一只手正将雄黄粉洒在冒烟的线路上。
张前男友突然暴起,螺丝刀划破白大褂衣袖,却在刺向喉结前被药碾砸中手腕——周女主演的高跟鞋正踩住那柄凶器,镶钻甲油在警报灯下溅出血色光斑。
走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赵音响师抱着工具箱撞开门时,雷公藤燃烧的苦味正顺着雄黄轨迹蔓延。
二十几个群演举着道具剑围成圈,刘女配角突然扯下戏服披风罩住冒火线路,银铃在浓烟里急促作响。
“给我三分钟。”赵音响师跪在设备前,镊子尖挑起焦黑电容。
顾长哥从檀木匣里摸出块琥珀色膏药,指尖在电路板上像穴位般精准按压。
当雄黄粉与松香混合的青烟腾起,孙导演抓着对讲机冲进来,正听见试音键按下时《茉莉花》的清亮前奏。
“这套设备比彩排时还要通透!”孙导演的皱纹在控制台蓝光里舒展成波浪,“顾大夫要不改行做声学工程师?”众人哄笑中,周女主演突然踮脚擦去顾长哥额角的焊锡碎屑,他耳尖的红晕从黎明一直烧到日暮。
汇演当晚,七盏追光灯将周女主演笼罩在月白色光晕里。
她开嗓的瞬间,梧桐树簌簌落下鳞甲状的星尘,顾长哥倚在控制台旁微笑——那枚淬毒银针此刻别在他的襟前,随《牡丹亭》的昆腔轻轻震颤。
当“良辰美景奈何天”的转音响彻夜空,刘女配角在后台摘下银铃发饰,轻轻放进贴着药方的锦盒。
终场谢幕时,人工湖面突然腾起百盏莲花灯。
周女主演的翡翠耳坠缠在顾长哥的纽扣上,两人十指相扣的影子投在LED屏上,恰好接住飘落的鳞甲。
掌声惊飞了栖在雄黄圈外的夜枭,孙导演举着话筒喊“明年要办戏曲节”的声音,混着草药清香的晚风卷向星空。
月光移过器材室窗棂时,那片嵌在缝隙的鳞甲突然化作青烟。
没人注意到控制台底部的雄黄粉正微微发光,像条苏醒的金蛇,缓缓游向存放艾草的库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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