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男人耳后渗出细汗,在阳光下像缀着露珠的琥珀。
“顾先生!”突然有个穿中山装的老者挤到前排,他腕间的沉香手串与顾长哥的珠子发出共鸣般的震颤,“请问这套系统能否应用于敦煌壁画的数字化修复?”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李婉宁注意到后排有几个原本冷笑的参会者悄悄打开录音笔,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女人正死死盯着全息投影里的量子密码流。
她轻轻扯动顾长哥的衣角,却发现男人的手掌正微微发烫——这是当他发现珍贵药材时才有的反应。
“当然可以。”顾长哥转动沉香珠,裂痕处突然投射出莫高窟220窟的全息影像,“不过需要配合我们的经络算法,毕竟古代颜料的褪色规律与人体气血运行……”
他话音未落,展台突然响起急促的玉蝉振翅声。
这是染坊监控系统传来的警报,意味着有未授权设备正在解析量子密码。
顾长哥面不改色地按下展台暗格,机械蚕突然集体吐出金丝,在玻璃穹顶织就漫天星河。
星河坠落的瞬间,李婉宁看见前排老者浑浊的他枯槁的手指正以某种特定频率敲击沉香手串,与顾长哥腕间珠子的震颤产生微妙共鸣。
而当掌声再次雷鸣般响起时,老人已经消失在涌动的人潮中,只在咨询台上留下一枚鎏金书签——正面是敦煌飞天的残影,背面却印着某跨国科技集团的标志。
当玻璃穹顶的七色光晕染上暮色时,顾长哥手腕上的沉香珠突然发出蜂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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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咨询台,那枚鎏金书签在晚风中微微颤动,敦煌飞天的衣袂竟与跨国科技集团的标志诡异地重叠在一起。
“顾先生,能占用您五分钟时间吗?”
带着法式腔调的女声穿透了喧闹声,之前发难的金丝眼镜女人不知何时绕到了展台后方。
她胸前的铭牌镀着夕阳的余晖,“国际文创协会副主席郑秋容”的字样刺得人眼睛生疼。
李婉宁刚要上前,却被顾长哥用眼神制止了——他嗅到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龙胆草气息,那是连续熬夜伤肝的征兆。
“郑主席想体验智能艾灸舱吗?”顾长哥转动展台上的青铜蟾蜍,机械蚕立刻吐出金丝编织成诊疗椅,“您颈椎第三椎左侧有陈旧性劳损,最近凌晨三点总会心悸惊醒。”
郑秋容涂着珊瑚色指甲油的手指突然收紧。
她昨夜确实在三点零七分被噩梦惊醒,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袍。
当艾草蒸汽裹住她的后颈时,三十六枚银叶状传感器已贴在了她的督脉要穴上。
全息投影突然映出她脊椎的3D模型,第三节颈椎处盘踞着暗红色能量团。
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声,李婉宁适时递上药茶:“这是用染坊晨露煎的决明子,郑主席的肝火该降一降了。”
郑秋容刚要反驳,艾灸舱突然响起清越的编钟声。
她感觉有温润的电流顺着大椎穴蔓延到四肢,多年伏案工作的肩颈酸痛竟像春雪一样消融了。
更让她震惊的是,全息投影里的暗红能量团正被金丝编织的经络网缓缓分解。
“不可能……”她猛地攥住沉香珠串,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撞出清脆的响声,“你们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