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自打他生病,却是顾长泽日日侍奉在身侧,为他劳心劳力。
&esp;&esp;“殿下实在恭孝。”
&esp;&esp;她轻轻叹息了一声,主动抱住了顾长泽,心中有几分心疼。
&esp;&esp;顾长泽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语气轻柔。
&esp;&esp;“不管再不好,他总是孤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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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牢的门被打开的时候,萧相正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esp;&esp;看到来人,他激动地冲了过去,隔着牢门死死瞪着顾长泽。
&esp;&esp;“我是无辜的,我没有射杀辅国公,你比谁都清楚!”
&esp;&esp;顾长泽隔着不远的距离站定,目光温和。
&esp;&esp;“萧相当然是无辜的。”
&esp;&esp;萧相闻言更嘶吼。
&esp;&esp;“我的私兵分明在另一边,辅国公被人射中只能算他倒霉,但不是我下的命,你既然知道我无辜,还不速速把我放出……”
&esp;&esp;“因为那支箭,是孤射出去的啊。”
&esp;&esp;他的话戛然而止,看着顾长泽轻笑的模样,顿时心中发寒。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萧相接了萧公子的信,瞧着还高兴吗?
&esp;&esp;你的亲兵只带出了一百人,打算出城与萧公子汇合,如今可见着人了吗?”
&esp;&esp;萧相惊疑不定地往后退。
&esp;&esp;“你……”
&esp;&esp;“萧相想必是见不到萧公子的,只怕他这会还在文城遵着你的吩咐办事,怎么也不知道他的父亲在京城已下了大牢。
&esp;&esp;但孤却顺着萧相带出来的亲兵,找到了你养私兵的地方。”
&esp;&esp;他从喉咙间溢出几分笑意,语气云淡风轻。
&esp;&esp;“那位置依山傍水,果真是个好位置,可惜是被孤发现了,只怕萧相的几千私兵,再难见到你一面了。”
&esp;&esp;“你……你什么意思?”
&esp;&esp;萧相死死盯着他。
&esp;&esp;“我儿送回来的信,是你?”
&esp;&esp;“是啊,孤模仿了许久萧公子的字呢,如若不然,也不能让萧相放松警惕,觉得大计将成,将自己养亲兵的位置暴露了出来。”
&esp;&esp;顾长泽静静看着他,似乎觉得萧相这幅震惊的样子很有趣一般,他又道。
&esp;&esp;“辅国公是父皇的心腹,孤想除掉他很久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esp;&esp;好在今日萧相愿助孤一臂之力。”
&esp;&esp;“我和他在长街遇见……”
&esp;&esp;“是孤,那从暗处射出去的箭也是出自孤的手,可惜萧相的亲兵委实蠢笨,孤还没祸水东引,他便不小心从暗处掉了下去。”
&esp;&esp;众目睽睽之下,那亲兵手中握着弓箭,萧相又才口出狂言要杀了辅国公,辅国公死不瞑目,萧相当即就入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