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宇文赞又含笑说:
“但他李然,偏偏反其道而行!满京城的人都来了,胃口吊得足足的,最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如此一来,之前的那些谣言,岂不是不攻自破了?他既没有亲近我等,也没有倒向杨忠!看似怠慢了所有人,实则谁也没有得罪啊。”
“这场宴会,看似荒唐,实则为了避嫌,向死而生!且可谓用心良苦啊……”
啊?
避嫌?
向死而生?
用心良苦?
有那么严重吗?
话音落处,满堂安静。
陆德言、窦贵等人默想一会儿,也渐渐释然了——
对啊……
他对任何一方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倾向。
没有明确的目的,自然也就没有明确的立场。
他既给了世家面子,又没有给杨忠抓住把柄的机会。
换了别人,这事的确很难处理。
要说戏耍了众人,就有点过了,显得客人不近情理。
这时,
陆德言一下抓到了重点——
你宇文赞不生气,那就最好了!看样子,你对李然还颇有好感?别人数落他,你倒还维护他?你这样态度,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看来,这婚事,将来还是能成!
于是,
陆德言赶紧顺坡下驴,含笑说:“老将军,如此说来,李然是为了靖息浮言了?如此也好,省得那些乌七八糟的说法满天飞……额,老将军,适才你这么一说,在下也就明白了……这骏王啊,果然不同一般……”
嗯嗯,
窦贵、宇文信等人也纷纷附和——
“老将军高见!”
“骏王了不起啊!”
“先平息了谣言,其他的,以后再说不迟!”
“嗯嗯!”
众人一下子就转变了态度,宇文赞回想这场莫名其妙的宴会,嘴角不觉莞尔。
……
杨忠一生宦海沉浮,作为大乾小镇做题家的领袖,他很少出席宴会,更不会在公开场合动怒。
但今天,他确实被气得不轻。
从头到尾,主人家竟然玩起了消失?!
这叫什么事?
成何体统!
更让他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的是——
派去骏王府送礼的车驾刚回来不久,骏王府的长史徐茂恭,竟然就带着一份回礼,亲自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