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他们。”
林夫子甚至想把这个罪名安在那一群跟屁虫孩子的身上,林子洲的那一群跟班们早已经在后面抱团瑟瑟发抖。
可是林子洲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自己就提前自己做的事说了出来,林夫子就算是再想维护,可也无事于补了。
只能想着私下了了。
“况且,我看子洲身上还有碰伤,这怕不是裴小公子所为吧?据我的了解,子洲断然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伤人的孩子。”
林子洲咬牙,“对啊,就是他先打我的。”
阮娇娇却没有想过这个林夫子为人师表如此不要脸,“我也确实没想过,这国子监教出来的学生口出恶言,一字一句‘有娘生没娘养’,甚至一度的当着一个孩子的面诋毁一个孩子的母亲!”
没人知道,阮娇娇在背后听着这孩子之间的争执,她的心如同被一片一片的割穿。
倘若不是理智在强行的控制着自己,不能给沈昭仪无端的添麻烦。
但每当低头看到安安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样子,也在后悔着自己的理智,为什么刚刚不出手维护安安,不然安安也不用吃那么多的苦头。
“昭仪,你带安安先去找一下大夫,安安一直在发抖,我担心他……”
安安现在就是最重要的,他们一个个都在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丞相大人会如何迁怒于他们,可除了自己和沈昭仪,就没有一个人在乎安安现在是怎么样了。
阮娇娇把安安接收给沈昭仪抱着。
林夫子或许还没有试过被一个女子给无视,有些愤愤不平,“十岁大的孩童哪里知晓那么多?不过是口无遮拦,无心之言罢了,况且姑娘敢说,子洲说的不是事实吗?”
“好一个事实。”
阮娇娇毫不迟疑,身形一闪,欺身向前,扬起手来,“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那人脸上。
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侧过脸去,脸颊瞬间高高肿起,清晰的五指像一个羞耻印重重的盖在林夫子引以为傲,高人一等的脸上,“你、你、你竟敢打我?!”
却没想过,等待他的又是另外一边脸的一巴掌,“两耳光,也算是给你长长记性,裴祈安也是你能动的?”
林子洲被吓得瑟瑟发抖,鼻涕眼泪一直在掉,而林夫子脸上几乎挂了彩,更挂不上脸面来了,张手就想给阮娇娇一耳光。
阮娇娇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手僵在了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先不说,他是丞相之子,麻烦你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脑袋,你背后的人能够帮你担得起丞相大人怒气吗?”
“再者,裴祈安在国子监入学,是陛下给的机会,也是安安靠着能力服众的得来的机会,你们这般羞辱,何尝不是对陛下圣威的挑衅?”
“裴祈安平日里不愿意麻烦他的父亲,变处处的对你们忍耐,你们却不知感恩,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
“是裴祈安太仁慈了吗?可我没那么仁慈啊,丞相大人唯一的嫡子被你们这般羞辱,让我来猜猜,你们还能不能在这里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