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鸿看凌欣,他从小就知道母亲那边是高官,父亲得了母亲娘家的帮助,后来他自然也知道郑氏曾经掌霸文武,连太平侯那样的世代军侯都放了兵权……可是他从没有细究过其中的逻辑。但是他这位不善心机的娘子却立刻看出了两者的联系,并马上告诉了他日后的防身之道……
贺云鸿带着丝笑意说:“娘子看来是在意我的。”
凌欣笑着去拉他的手:“当然啦!你这都看不出来?”
贺云鸿慢慢摇头:“可是还不够,很不够……”
凌欣眨眼:“怎么不够?”
贺云鸿叹了口气,轻声说:“等及得上我对娘子心意的十分之一,也许就够了……”
凌欣一下子笑了——这孩子真知道怎么甜言蜜语,她凑上去搂了贺云鸿的脖子,用脸贴了贺云鸿的脸说:“云郎,我的爱天天在长呢,会好好护着你,把你全包起来……”
贺云鸿点头:“这样的话,我喜欢……”
凌欣噗地笑了,轻推贺云鸿一下:“没正经……”
贺云鸿扬眉:“我说什么了?”
凌欣气得去咬他的嘴唇:“你说了不好的话……”两个人吻了一会儿,贺云鸿猛地抬头,说道:“我得先去洗漱了……”起身走了出去,留凌欣在后面发笑。
洗漱后,贺云鸿带着睡了半天、吃了煎饼果子、两顿晚饭积攒起来的能量,以及禁欲多年的处男食髓知味的热情,精神抖擞地上了床,表情很郑重地躺在床上读那本小黄书。
凌欣收拾完毕,熄了外屋的灯,关了里屋的门,到床边一看这种情景,觉得真是大尺度。她小心地坐床边,问道:“你……觉得那书承受得住你这样的专注吗?书页不会烧个大洞什么的?”
贺云鸿翻了一页书,思索着说:“我过去看这些东西,都觉得枯燥无味,画技拙劣,现在看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凌欣放心了:“在心头就好说……”
贺云鸿哈哈笑了起来,双肩颤动,凌欣震惊了——他竟然出声笑了!
贺云鸿放下书,眼里闪着光芒看凌欣:“娘子原来以为该在什么头?”
凌欣很严肃地说:“当然是在额头!你说该在哪里?”
贺云鸿将书放回小暗格,笑着说:“‘说’在哪里有何用?娘子熄灯,为夫想向娘子演示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
……一个时辰后,深更半夜,听着贺云鸿在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凌欣哀叹,觉得自己太过虑了!自己完全不该担心他积食!这简直是条小饿狼!难怪吃多少都不会饱!
番外12回门
凌欣又是先醒来,帐子里面微亮,她觉得脸边有些痒,扭脸一看,贺云鸿的脑袋像个小公羊一样顶着自己的枕头,他头上的散发支愣着,触到了自己的面颊。今天是回门,要去宫里。早上临出门,还先要去向父母请安道别,凌欣真不想晚了,可让她叫醒贺云鸿,她还是有些舍不得。凌欣在那里纠结,举手悄悄挠了挠脸。被子里面,贺云鸿在半睡半醒中举手,抓了凌欣的手臂,往下放回了他身边。凌欣想笑,两个人昨天闹得厉害,早上又得洗浴,不该再睡了……凌欣动了下脑袋,和贺云鸿头顶着头,小声说:“小睡包,该起床了,咱们晚了……”
贺云鸿安安静静的,凌欣以为他没听见,正想再说一遍,贺云鸿翻了个身,一下压到了凌欣身上,脸朝外枕在凌欣的枕头上,后脑勺在凌欣耳边,全身放松,像个树袋熊。凌欣咯咯笑了起来,“快起来!真别晚了!”
贺云鸿嘟囔:“娘子对我不好了……”
又耍赖!凌欣双手抱了贺云鸿,在他后背摩挲,笑着说:“说什么呢?!怎么不好了?”
贺云鸿小声说:“娘子说话前没叫我……”
凌欣说:“怎么没叫?我叫小睡包了……”
贺云鸿双手开始不老实……凌欣叫了起来:“不行!不行!……”可是贺云鸿不听……
最后凌欣只能投降,喘着气说:“好吧……云郎……亲……咱们起床吧……”这只小顺毛驴!
贺云鸿起身,跪坐在床上,对凌欣张开手臂,满身伤疤,可是一副不在乎的神气,理所当然地等着凌欣给他穿衣服。凌欣虽然丢盔卸甲,但见贺云鸿如此,却觉得自己得胜了一样,笑着坐起来给贺云鸿披上了睡袍……
洗漱打扮后,凌欣忍着难以言说的钝痛,挽着贺云鸿的胳膊走向给父母请安的厅堂。贺云鸿在夜里又折腾了两次,横冲直撞,肆无忌惮,非要弄得凌欣要死要活他才高兴……凌欣恨得牙根痒痒——这个小变态!可是她又觉得贺云鸿那时带着种白天看不到的野性和自在,她不忍约束他,只能任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