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屹扶住她手臂,不轻不重的力道。
懒懒垂眸,掠过一眼,在她站稳时就松了手。
绅士又冷淡。
她慌乱地转开视线,小声说:“谢谢哥哥。”
说完小步往回跑,没跑几步,身后人叫了声:“妹妹。”
她白着脸回头。
周司屹握着个挂链,她刚不小心掉的。
视线漫不经心掠过她曲起的掌心。
“记得藏好点。”
她的脸色白了又红,胸脯因慌乱轻轻起伏。
掌心像是被烫了一下,背到身后,悄悄藏了藏。
那只雀乖乖窝在她掌心。
那天章行芝并没发现,她的确藏得很好,又或者是,那段时间章行芝经常不回家,周正临请了个阿姨,每天过来帮忙做饭。
剩下的一切,几乎都是她自己处理的,包括养这只奄奄一息的小雀鸟。
一直偷偷养到雨停,临近夏末的时候,那只雀才被她强行放走。
那天周司屹出来买烟,偶然看到。
那雀长大了不少,明明是最该怕人的东西,却亲昵又恋恋不舍地蹭着她掌心。
少女的眼睛红红的,一下下摸着它的羽毛,似乎在认真叮嘱什么。
后来暴烈缠绵,扣着她掌心,胸膛相抵着深吻时,周司屹想起过那天。
想的是,她是怎么留住的那只雀。
火舌在指间一下下蹿动,周遭气流被灼得发烫,机身上模糊不清的草莓在指腹轻摩。
暧昧,糜烂。
却鲜活。
周司屹的眸底一片晦暗。
———
这种走台一般不对外开放,但不同级跟其他学院的学生来观看得不少,后台一贯热闹。
从陈似递过那顶王冠开始,后台已经一片交头接耳,不少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陈似的举止,明显不是什么普通身份。
偏偏姿态放得恭敬,而且还送上了这样一顶明显身价不菲的高定王冠。
连安娜都拉了她,小声问:“这个是陆栩生给你的吗?我来的时候在学院门口看到他了,他还在追你吧。”
看了眼仍在等她的陈似,又自己否定自己地摇头,捏了把她胳膊:“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还是不是朋友了。”
“刚才。”孟盈含混地说。
等她被七嘴八舌询问完,再看台下,周司屹刚才坐的位置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