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我不想死,放我出去……"囚犯们凄厉的喊叫声不绝于耳,更一个个从笼子中伸出手,想抓住他们的衣角。
朱雀突然开始发抖,不断发出焦躁不安的声音。大概是想起了当初在东宫被关在铁笼子的悲惨记忆。
不弃赶紧把他抱在怀里,轻声说“不怕,不怕”,他才渐渐平静下来。不弃仔细地在一堆囚犯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云袖,心中极慌,难道说,她已经死了吗?
孟曜曾说,对云袖而言,能痛快死是最好的结局。不弃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该欣慰还是难过。
“不离,你回来的还真及时,难道早就知道了这几日冯府中有人要来东宫行刺孤?"太子的话显然意有所指,他紧盯着冯哥的脸,似乎想要从面部表情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难道他的穿越娘给他讲过美剧里那些表情专家的故事?
冯哥万年不变的纨绔子弟脸:"太子说笑了。”
太子瞬间沉下脸色,厉声呵斥道:"说笑?冯不离,你教唆府内贱婢,在宴席之上行刺孤,如今你有何话要说!”
见太子气势汹汹的责难,冯哥轻飘飘地回道:"殿下何出此言,冯某随父亲离府已有数日,三日前接到帝京传书才惊闻此事。家中婢女勾结外贼是冯某失察,但如今已经在婢女房中搜出与外人勾结的书信,足以证明,谋刺一事与冯府无关。”
"哼,密函的确已经找到,但你如何证明,这些私通外人的书信不是你事先放好的?”
不弃眼睛一挑,想不到太子虽然庸碌,却不是傻瓜。“太子又如何证明那些书信是我哥事先放好的?”
“你好大的胆子……”太子顿时青筋暴起,眼里闪着熊熊的烈火。不弃心中一虚,今天在湖边才得罪了太子,现在又顶撞,速死的节奏。
冯哥瞪了不弃一眼,随即向太子作了一揖,恭敬道,"不离待太子一向恭敬,但不离拼死也要向太子进言,是有人设下死局,要让冯家做替死鬼。"冯哥说完一抬左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想必殿下非常熟悉。"冯哥将匕首递给了太子。
那金光闪闪的匕首竟像是纯金铸造的,刀柄上镶嵌了不少宝石,华丽中透出一股土豪的气息。
"这是父皇赐给我的剖心刃?"太子大吃一惊。
剖心刃?听起来怪吓人的。
"这倒要请教太子了,我和爹十几日前在益州遇刺,刺客个个出手狠毒,若不是正好有江湖上的朋友路过,恐怕我和爹都要命丧剖心刃下了。”
冯哥说完一手扯开衣襟,露出了受伤的肩膀,只见那伤口细细的一道,却泛着紫荧荧的光,很吓人。想来是那剖心刃的独家功能吧。
“大哥。”不弃捂着嘴尖叫,朱雀也在一旁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可那模样不像是受了惊吓,反倒是很兴奋,不停地扯着不弃的袖子。
冯哥握住不弃的手,暗暗用了几分力道,“遇刺一事我和爹并未声张,只是,若传了出去,只怕对太子声誉有损。”
这样一来,这事便完全颠倒了过来,更像是太子为了彻底除掉冯家而布下的苦肉计。冯爹官声素来不错,若是传开了去,太子的仁德名声恐怕要大打折扣。
不弃太了解冯爹和冯哥的为人,又同情的看向太子,大家都知道你这样自卑的孩子最看重虚名了。
"不离,我为何要派人杀你们,再说了,就算我真的要派人杀你们,也不会蠢到拿我的剖心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