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笑得很多,从墨瞳见到他开始。
他的笑,千变万化,仿佛是一种语言,只有他能运用自如的语言。
墨瞳慢慢地说,“我要字。”
周释怀把硬币轻轻往上一弹。
硬币在空中划了一道银线,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移开盖住手背的右手,把硬币托着送到墨瞳眼前。
是字。
墨瞳忽然在心里有些鄙薄自己。
为什么可以如此平静甚至是轻松地与此人对话。
就当是收了人家的钱,尽义务让人家觉得有点娱乐好了。
他干巴巴地说“我去客房拿点儿东西。”
周释怀跟进来。
当墨瞳拿起床头放着的镜框时,他伸手接了过去,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
“你父亲?”
“是。”
“你们,长得很象。”
“是。”
“他现在在哪儿?”
“……”
“嗯?”
“我们……失散了许多年了。”
“是,我记得你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他把手放在墨瞳的肩头,手心火热地隔着衣服熨着墨瞳的皮肤。
“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找到他。”
墨瞳接过镜框,逃也似地出了客厅。
回到主卧,心还砰砰地乱跳。
他居然说,要帮自己找到父亲吗?
15
那以后,周释怀居然在这里住下了。
他每天晚上回来,虽然有时候挺晚。
偶尔回来得早,他会和墨瞳及于阿姨一起吃晚饭。饭桌上三人也有交谈,气氛虽不热烈,倒也融融。
他甚至会在周末的时候把工作带回来做。偶尔,会有下属的高级管理人员来请示工作,他关不避讳,也不刻意解释,那些人也绝不会问什么,都是些极为有涵养,成府极深的人物。
墨瞳有一次甚至看到了周家的二儿子周释明。
他拿着文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