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风雪迷眼,什么都看不清。
于是他便搂着人腰将女孩儿带进屋内,单手关门,同时更用力地回吻过去,湿滑的、躁动的、酥麻的。
一切一切都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可他依旧没看清她的脸。
只是程京蔚什么都顾及不上,新奇的欢愉正吞噬麻痹神经,让他沉溺其中,他们一起倒在沙发上,弄到了水果,晶莹剔透的葡萄滚落在脚边,被碾碎,榨出汁水,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再然后,他听到女孩儿呜咽着,有些不受控地出声——
“程京蔚。”
“……!”
下一秒,程京蔚从睡梦中骤然惊醒。
-
江稚尔原以为这又会是失眠的一晚,可大概是身体实在虚弱,她躺下后不久便熟睡过去。
>>再醒来天色已大亮。
如宿醉后的翌日早晨,大脑疼痛酸胀,四肢也因为高烧酸痛,过了许久,也许一刻钟,她才缓缓回过神——自己这是回来了。
紧接着,关于昨夜的记忆才一点一点回笼。
天呐……
她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她不仅对程京蔚发了脾气,还第一次对他直呼其名。
天呐。
天呐……
江稚尔,你真是烧得失智了吗?
她将脑袋埋进枕头中,无能狂怒般用力咕蛹了几下,从喉咙底发出些懊恼又不堪回首的哼声,最后才一脸绝望、凌乱地坐起来。
她侧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早晨十点。
程京蔚向来少眠,即便昨晚睡得晚这会儿也该去公司了。
江稚尔简单洗漱,推门出去。
却不料,一眼便见到正站在对面咖啡机前磨咖啡的程京蔚,男人一身睡衣,显然也刚起不久。
“……”
程京蔚听到声音,回头看她,又淡淡收回视线。
江稚尔抿了抿唇,腿被定在原地,思考此刻该装作断片跟人打招呼,还是索性回屋当缩
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