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江颂月甩手又是一巴掌,蔑视道?:“卑劣小人,我就是打了你,怎么样?”
陈三公子登时大?怒,抬起手掌就要打回去。
陶宿锦今日?是来看热闹的,被这?情景惊住,反应过来后?立刻想去阻拦。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透窗而来,擦着陈三公子的发顶掠过,“笃”的一声?,直直射在他身后?的褐色廊柱上,银色尖端全部没?入,只?余箭尾微微颤动。
安逸的茶楼中,隐约还能有?利刃破风的回响。
陈三公子被这?不知何?处而来、气势汹汹的一箭吓得?双膝一软,跌坐回了椅子上。
那边试图劝架的陶宿锦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江颂月的人动的手,看她也一脸惊吓,连忙高声?道?:“我就是被陈三拉来凑热闹,好奇瞧瞧的,什么都没?做啊!闻人五你有?火冲着陈三发,别冲我来,我这?就走、这?就走……”
江颂月反应过来那是藏在暗处的侍卫,认定这?是闻人惊阙骗她来的圈套,咬了咬牙,一把将陶宿锦按住,道?:“你不许走。”
再转向陈三公子,道?:“滚!”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支利箭射在陈三公子脚下,差点将他脚背钉在地上。
陈三公子打了个激灵,终于记起闻人惊阙是大?理寺少卿,做的是查案、审讯,乃至抄家的事情,绝非他这?样无所事事的纨绔能耍弄的。
他哆嗦着站起来,躬着背,战战兢兢地下了茶楼。
而江颂月认定自己再次被闻人惊阙骗了,心里冰锥一样的刺痛,恨不能将闻人惊阙千刀万剐。
她抓着陶宿锦的衣裳问:“是不是你与他联手骗我过来的!”
陶宿锦被她那利索的两巴掌吓到,又因暗处射来的箭矢受惊,再瞧江颂月,只?觉得?气上头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着实可怕。
他立刻大?呼冤枉:“我怎么可能帮着闻人五骗你?我就是被陈三喊来看热闹,路上好心去提醒了你一句而已!”
他很讨厌,但好像不怎么说谎。
江颂月辨别不出?真假,松开了他,扫了周围一眼,问:“闻人五呢?”
“喝了掺了药的茶,被人带屋里去了。”陶宿锦指着厅堂斜对面闭合着房门?的雅间,“陈三让人送了个女人进去,刚进去没?一会儿……”
有?人进去了,没?立刻出?来。
江颂月脑子里嗡地一响,脸上骤然失去血色。
她想进去亲眼查看事情是否如她心中所想,可是尊严不许。
江颂月内心翻腾,犹若海上掀起滔天风浪的暴雨雷鸣。
这?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闻人惊阙欺骗她、耍弄她,如今又有?了别人,她何?必眷恋不舍?
别人不爱她,她自己爱。
江颂月倏地站起。
抬步将走,对面房门?打开,一个衣衫整齐的红衣女人数着银票走出?来。
瞧见外面众人,她慌手慌脚将银子藏起,一本正经地摆手,道?:“他不行的,是个废人,没?指望了。”
江颂月的情绪好似激流撞上陡峭的岩壁,陡然激起千层浪花,直接愣住了。
说的是闻人惊阙吗?
他不行吗?
回江家的那一晚,俩人亲密时,闻人惊阙可不是那样的。
陶宿锦也呆住了,惊声?呼喊:“闻人五真的不行?”
红衣女人道?:“不行就是不行,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好多?男人都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