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第一个离开的,她是知道自己在底下那些小嫔妃心里应当是个不错的印象的。但被安陵容这样明火执仗的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同。
剪秋倒是表情更好了些,在她心里,她家主子就是最棒的,只要有人真心觉得她家娘娘好,那就是有眼光。
“罢了,一个包衣佐领的女儿。”皇后觉得自己心情好,便给夏冬春一个生路好了。
剪秋笑呵呵的应了下来,虽然夏贵人又蠢嘴又笨,但有个好姐妹一心一意的为着她,也算是一个幸事。
皇上甩了甩手里的珠子,也回去了。
他心里琢磨着安陵容的话,脸上的表情无比的惬意。
他一向知道容儿是个实心眼的,对他好就会爱屋及乌,就连身边的苏培盛和小夏子偶尔都会得不少吃食。
但皇后和华妃,他实在没想到容儿竟有这般心胸,便是被为难了,也是想着不让他为难。
皇上:太感动了!
苏培盛:文贵人这把稳了,老奴下注,这要是有孕,绝对是一个嫔为没跑。
至于华妃,她离开的最晚。
实际上,华妃是最不在乎名声的一位,她自认为后宫的女人除了她都是贱人。虽然对待安陵容和夏冬春不如沈眉庄二人磋磨的很。
但偶尔在翊坤宫抄经磨墨等细碎的功夫也做了不少。
没想到安陵容那个身世不怎么样的小官之女,倒是个。。。华妃说不上来,华妃只觉得安陵容是大傻子。
“颂芝,改明儿叫内务府把文贵人的份例按妃位送。超出的,本宫给她补上就是了。这般蠢的女子,被磋磨了还觉得本宫是好人。嗤。”
颂芝低低的应了一声,只要觉得她家娘娘好的,都是颂芝喜欢的。
回到杏花春馆的安陵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刚在那儿她都紧张完了,皇上身上的龙涎香,皇后身上浓郁的瓜果香,华妃身上腌入味儿的欢宜香,细细一闻都能闻到。
不然她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把实话秃噜出来这么多。万一沈眉庄报个病喊个痛的,她不委屈死了。
就是知道身后有证人,她才敢大胆开麦。
如此一道下来,身上都出了一层汗。
和夏冬春分别沐浴了一番,两个人才聚在安陵容的摘星堂吃上了点心。
“真真是痛快!叫她们两人平常鼻孔朝天的样子,现在这般,真叫我高兴。”
夏冬春不顾自己的肚子,围着安陵容兴奋的转了十八圈。
“好了好了,如今气也出了,姐姐更得安心养胎了。你瞧,今日出个门便遇上了这些,万一她们动手,你这肚子可怎么办?从今日起,咱们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好不好?”
“她们敢?!我可不是那娇滴滴的格格!我有的是力气!”
安陵容深吸口气,这实在让她想笑。
“可如今,姐姐是玉石,她们在陵容心里都是顽石。即便姐姐力气大,但就是伤了一分,陵容也舍不得。”
“真,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很好吗?”
夏冬春拉扯住安陵容的袖子,急切的问道。,
虽然她一直这么认为,但选秀过后已经被自家额娘大力打击过了,进宫后看着贤淑的皇后,娇艳的华妃,端庄的敬嫔,虽然上了年纪,但仍能看到年轻时风韵的齐妃,都叫夏冬春的自信不断缩节。
“姐姐,你很好。姐姐永远无需跟别人比,姐姐热情,对待感情真挚,诚恳,大方,这都是她们没有的。应该她们来羡慕姐姐才是!”
夏冬春被安陵容真诚的眼神感动,呜呜呜的把自己的发钗拔下来往安陵容手里塞。
“呜呜呜,我没有陵容会说话,但是,但是我觉得陵容才是最好的。最好的陵容值得最好的首饰。”
安陵容有些哭笑不得,前前后后进宫快一年,夏冬春已经在她这里送了万金了。
她提供这些情绪价值都是夏冬春应得的。
“姐姐给陵容的很多了,况且,这红玉步摇只有姐姐这般热烈的美人儿才适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