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为何泼我?”
“我见你一人坐在角落,心疼你无人搭理,方才过来你陪你。”
“你怎能恩将仇报?我可是你的亲堂妹啊。”
她这一出声,院中众人都看了过来,一脸愕然看着宋轻瓷。
宋轻瓷之前是余州城出了名的贤良。
近日做的一些事,虽然惊世骇俗,但都为将亲弟迎回府,都不算无理。
今日当众泼宋楚盈,却是真的阴险恶毒。
一片静默中,宋轻瓷轻笑一声,慢声道。
“我若泼你,不会泼在你身上,且只泼一杯。”
她看了眼桌上的茶壶,继续说道。
“我若泼你,定会将这整壶茶水,泼在你脸上。”
“你脸上妆容那般厚重,这壶茶水泼上去,定能将你脸上脂粉卸下,露出你丑陋的真容。”
宋楚盈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好当众向宋轻瓷动手,手指颤抖地指着她,厉声道。
“你胡说,你……”
宋轻瓷端起桌上的茶水轻啜一口,慢悠悠地回她。
“我胡说?那你可敢卸了妆容,让大家看看你的真容?”
“我父亲可是你亲大伯,亲眼看着你长大,他尸骨未寒,你便浓妆艳抹。”
“若非你的真容难以见人,还有什么可以让你罔顾至亲之死,浓妆出门呢?”
宋楚盈气得浑身发抖。
“他是你父亲,又不是我父亲,我凭什么为他守孝?”
然而宋轻瓷这番发言,已成功将众人的关注点,都转移到了宋楚盈的容貌之上。
她今日脸上的妆容确实浓艳。
大家往日,确实未见过她不施粉黛的模样。
宋轻瓷的父亲,宋楚盈的亲大伯,确实也尸骨未寒。
宋轻瓷没再理会宋楚盈,拿起了桌上的茶壶,正准备给自己续茶,手腕却突然被抓住。
一道冷厉的男音在头顶响起。
“宋轻瓷,你适可而止。”
是孟祈年。
他脸上氤氲着滔天的怒火,看宋轻瓷的目光里也满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