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真正吃亏的只有她,散尽家财筹措双倍嫁妆,全的却是宋楚盈和二房的脸面。
这笔嫁妆后续入了孟府,也没有落在她的名下。
前世,她没得选。
这一世,她不会让这笔银钱入孟府。
隔日一早,宋轻瓷在府中碰上了孟祈年。
难得的是,今日他身边未跟着宋楚盈。
看见宋轻瓷,他双眼一亮,快步朝她走来。
走近后,他从袖中抽出一张请柬,放在宋轻瓷面前。
“轻瓷,我家中明日举办了赏菊宴,你和楚盈一道来吧。”
每年九月,孟府都会举办赏菊宴,邀请余州城的官商贵女贵子入府品茗赏菊,交流学术。
往年的赏菊宴,宋轻瓷都能在宴上大放异彩。
宋轻瓷原想拒绝,可又担心打草惊蛇,引起孟家人怀疑,便同意了。
她要把大房钱财从账上取出,还得利用筹措嫁妆的名义,若是现在便不配合,孟家人许会警觉,宋家二房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把钱吐出来。
她得稳住,等把所有钱财转移走,才能与他们翻脸。
“我可以带上回儿一起去么?”
孟祈年脸色一沉,声音也冷了不少。
“不行。”
宋轻瓷知道孟家人不喜欢萧允,便没再坚持。
隔日一早,她与宋楚盈一道去了孟家。
这是宋轻瓷出事后,第一次登孟家的门。
过去十七年,宋轻瓷来过孟府许多回。
莫说孟父孟母,便是府上的丫鬟仆妇,也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人。
可这一回,她一入府便遭冷遇。
先是府内下人,对她爱答不理,态度冷淡。
然后是她的前小姑子孟祈玉,见了她也面无表情。
她看着孟祈玉。
以前她一直甜甜地唤自己“轻瓷姐姐”,现在见了她,却连招呼都无一个。
一旁的孟祈年见她目中无人,俊脸微沉,呵斥起了孟祈玉。
“祈玉,怎么哑巴了,还不叫人?”
孟祈玉撇了撇嘴:“哥,我该叫她什么?姐姐,嫂子,还是姨娘?”
孟祈年顿时语窒。
反倒是宋楚盈,嗔怪地看了孟祈年一眼,又对孟祈玉说道。
“祈玉,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
“姐姐便是妾室,也是你长辈。你这般说她,若是被外人听见,只怕要以为咱们不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