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广平和孟父对看一眼:“发现什么?”
宋楚盈说道:“我与堂姐一起长大,尤其是近一年可谓形影不离,她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
“清高,孤傲,心气高,重感情,疾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
孟母点头附和:“轻瓷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性子我也熟悉,确实如你所说。”
宋老夫人补充:“确实,她近期行事,与她的性子极不相符。”
宋楚盈沉声道:“自请为妾,携双倍嫁妆,让祈年哥哥娶楚盈为妻。”
“还有今日同意推迟大伯下葬日期,悄无声息从偏门入孟府做妾,接受我给的妾室嫁衣,桩桩件件,都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她说完,又看向孟祈年。
“祈年哥哥,你与堂姐也是一起长大,你觉得呢?”
孟祈年沉默地回想起来。
片刻后,他点头:“她这几日的所作所为,确实与她往日脾性不符。”
宋广平推测:“许是她认清了现实,发现胳膊拧不过大腿,便妥协了?”
孟父也迟疑道:“确有这个可能,宋兄已死,她发现自己没了依靠,便只能依靠咱们。”
宋广平点头:“她素来聪慧,知晓自己失了清白,不可能当孟家正妻,便自请为妾,博你们好感。”
“至于双倍嫁妆,她只是想给自己多一份保障。毕竟那些钱财留在宋家,她一分也得不到。”
这话说得在理,可孟母仍有些不安。
“可她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了她二弟宋回吗?”
宋广平摇头:“亲家有所不知,那人并非宋回,真正的宋回……”
宋老夫人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她正不正常,一试便知。”
孟父:“如何试?”
宋楚盈笑着接话:“孟家不是每年秋季都会举办赏菊宴吗?明日便邀请她入府参宴吧。”
“到时看她在宴上的反应,便能试探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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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宋轻瓷带着她的嫁妆单,去找了宋广平。
宋广平看着长达上百页的嫁妆单,差点呼吸不上来。
“你这是嫁妆吗?你这是要榨干宋家。”
宋轻瓷敛眉。
“二叔,我上月成亲时,和父亲梳理过大房财产。大房财产,远不止这些。”
只是他吃下去了,便当成自己的了,不愿吐出来罢了。
“我上份嫁妆,差不多是这一半。二叔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孟伯父和孟伯母。”
其实上回她的嫁妆也没这么多,但宋广平真去向孟家人核实,他们怕也不会承认。
谁会嫌儿媳带的嫁妆多呢。
宋广平又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嫁妆单,皱眉说道。
“现在大房的田庄地铺里并没这么多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