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宋楚盈看着他:“父亲难道没发现,您的知州身份正在慢慢失效吗?”
孟父端着茶杯的手一紧。
宋楚盈:“现在余州城人人都只认许知府。尤其是宋轻瓷,接连几个案件,找的都是许知府。”
孟父轻咳一声:“那是因为轻瓷要与我避嫌。”
宋楚盈:“宋轻瓷的父亲与许知府生前交好,若要说避嫌,许知府不也得避?”
“反倒是父亲,您早就不是宋轻瓷的公公,何需避嫌?”
“只怕宋轻瓷早已用一半家财,与许知府达成了交易,许知府才会那般护着她。”
孟父蹙眉不语,握着茶杯的手却在慢慢收紧。
他也察觉到了,现在他在余州城的百姓心中,再也不如以前。
因为宋轻瓷,他现在可谓颜面尽失,许知祥待他也不如以前亲近。
再这样下去,只怕他官位不保。
孟母闻言,也有些焦虑,又记恨起宋轻瓷来。
“都怪宋轻瓷,若不是她出尔反尔,我们家怎会成为余州城的笑柄。”
孟祈年听了,心下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他们嫌弃宋轻瓷失了清白在先,后又贪图她的双倍嫁妆,才会落入她的套中。
他忍不住开口替她说话。
“母亲,话不能这么说,轻瓷会这么说,也是被逼无奈。”
宋楚盈神色微黯,抓着帕子的手也不自觉紧了紧。
孟母记得直接起身,在孟祈年肩上捶了一记。
“她把你父亲害成这样,你还为她说话?”
“若是你母亲失了官位,你不再是知州之子,你看看你出去还有没有人优待你。”
孟祈年蹙眉不语。
他虽不愿承认,但也知晓,他在余州城能得善待,都是因为他的父亲。
孟母看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现在只是个举人,若是你爹官位还在,还能往上走走。”
“若是你爹丢了官位,你觉得以你的才学,能进士及第吗?”
孟祈年说不出话来。
他今年19岁,能中举人已是极难,进士及第,想都不敢想。
若是没了他爹的官位助力,他即便混进官场,也难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