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宋府门口,就看到宋轻瓷姐弟俩的马车往府衙的方向去了。
宋楚盈心下浮起不好的预感,目送着他俩的马车消失在街角,才咬着唇进了府。
才进宋老夫人房间,就看到她和宋广平坐在堂中,两人都沉着脸,一言不发。
宋楚盈起身进去,唤了两人一句,两人才回过神来,看着她,眼里恢复了些许神采。
宋楚盈先开口。
“我方才看到宋轻瓷和宋回往府衙去了,不知是不是和娘的案子有关。”
宋老夫人神色恹恹。
“随他们去吧,你娘向来爱重你,应当不会出卖你。”
宝贝孙子的手被废,她现在已经没了什么斗志,脑子里只余对宋轻瓷姐弟的恨。
宋楚盈应了一声,见桌上两人的茶杯俱空,便上前为两人将茶杯斟满。
“哥哥现在伤势如何了?”
宋广平垂头丧气地回道:“还晕着,大夫说性命无攸,但手已无用了。”
想到那只断手,他心里泛起滔天的恨意。
“那个宋回真是无法无天,总有一天我要活剐了他。”
宋楚盈放下茶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祖母,父亲,你们不觉得,许大人在偏帮宋轻瓷吗?”
“不仅许大人,她夫人也在明里暗里,为宋轻瓷说话。”
今日回去后,她认真盘算了下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发现宋轻瓷的每个计划,都与许知祥脱不了干系。
可明明,她的公公孟敬宇,才是余州的知州。
宋轻瓷口头上说她的案件不让孟敬宇审理,是为了避嫌,可许知祥与宋父生前交好,若要避嫌,他不也得避?
宋老夫人和宋广平都怔,有些诧异地看向宋楚盈。
宋广平先开口。
“大哥生前与许大人交好,偏帮宋轻瓷也在情理之中。”
宋楚盈嗤笑一声。
“若是如此,为何宋轻瓷出事后,他不尽力追查?为何大伯死后,他不严查真相?”
“而且宋轻瓷每次搞事,都有他在场,她怎么那么笃定,他会来?”
宋广平和宋老夫人对看一眼,没有说话。
宋楚盈冷声说道。
“我怀疑,宋轻瓷早用一半家财,和许大人达成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