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这是我娘生前给我爹绣的,他平日从不离身,连煜儿想要把玩他都不让。”
“怎么可能给你一个奴才?”
檀秋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因为这是他从老爷手上抢的。”
她刚才昏迷着,萧允把她放在马车上休息,一醒来,她就匆忙进了院子。
“一个半月前的深夜,我亲眼见他进了老爷的房中,对着老爷的胸口猛踹。”
“老爷受了内伤,当夜就昏迷不醒。”
魏成气得脸色铁青。
“你胡说八道,大人,她这是故意攀诬。”
檀秋冷冷地看着他。
“我是你妻子,无缘无故,我为何要攀诬你?”
他伸手指着檀秋,愤怒地叫嚣起来。
“你在宋府偷窃被逐出府,我看你可怜才将你收房,没想到你竟恩将仇报,以妻告夫。”
檀秋:“你看我可怜?我在宋府时,可没像现在这样,天天被打得全身是伤,还被关在柴房不给吃喝。”
魏成顿时语窒,好一会儿后,才又硬气起来。
“我打你,是因为你偷人。”
檀秋:“那你说我是在何时何地偷的人,偷的又是谁,也好让知府大人将人宣来当众对峙。”
魏成顿时说不出话来。
檀秋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宋轻瓷面前,拿起那个香囊,解开后,从里面掏出了一条手帕。
她当众展开了那条手帕,只见上面写着几个血字。
“魏成杀我,二房纵之。”
顿时满院静寂。
魏成脸色惨白,二房几人身体也摇摇欲坠。
萧允看着檀秋,这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紧张这个香囊。
宋轻瓷接过写有血字的手帕,上前递给许知祥。
“劳烦大人帮忙看看,这是否是我父亲字迹。”
许知祥接过,细细辨认一番后,点头:“正是令尊字迹。”
宋轻瓷收回手帕,又给宋老夫人和宋广平看。
“祖母,二叔,你们可看清了,这是我父亲死前留下的证物。”
宋老夫人抓紧了手中的拐杖。
宋广平面色苍白,他妻子吕秀玲,宋楚枫,宋楚盈也面色难看。
“二房纵之”几个字,就像响亮的巴掌,扇在了他们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