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盈上前一步,一边轻抚着孟母胸口给她顺气,一边接过话。
“还让一个青楼妓女,替你入府做妾,你这不是欺骗是什么?”
宋轻瓷笑看着孟母和宋楚盈。
“我是答应过,可我反悔了。”
孟母没想到宋轻瓷会这般无耻,顿时气得双眼翻白,胸口抽疼。
手指指着宋轻瓷,“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楚盈轻抚着孟母的背,转过头怒瞪宋轻瓷。
“你是故意让孟家丢脸的?”
“自己不愿入府为妾便罢了,可为何还要让青楼女子替你?”
“还在嫁妆箱里塞满泥土碎石,转头却捐出一半家财给官府。”
昨夜孟父听到宋轻瓷捐款的消息时,气得当场就吐了血。
她与孟家人昨晚一夜没睡,就等着今天来宋家兴师问罪。
本以为宋轻瓷会道歉求饶,却没想到她竟会这般无耻。
躺着的萧允轻哼一声。
“青楼女子怎么了?那可是我花5000两赎身的清倌人,花魁的苗子。”
“我自己还未享用,便免费送给了孟兄,孟兄当感谢我才是。”
他瞟了眼孟祈年,唇角挂着几分戏谑。
“洞房花烛夜,孟兄娇妻美妾在怀,想必快意也加倍。”
孟祈年恼羞成怒,“腾”地站起了身,冲萧允厉声说道。
“你闭嘴。”
眼见萧允又要开口,宋轻瓷冲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来解决。
萧允到嘴的话,便就此咽了下去。
宋轻瓷看着孟母。
“我不入孟府,其实是为了保住伯父伯母和孟家的名声。”
“我父亲母亲与伯父伯母生前交好,接济孟家三十余年。”
“我为嫁孟府出事,我父亲方死,我便携双倍嫁妆入孟府做妾,这事若传出去,伯父伯母还怎么在余州做人?”
孟母脸色发白,张了张口想要辩驳,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无奈地闭了嘴。
宋楚盈冷笑一声。
“原来姐姐是不想做妾,才生出这些事端。”
“姐姐为何不与我们直说,你若只想做正妻,我又不是不能让。”
“何苦在嫁妆箱里塞泥土碎石,这般侮辱人?”
府里昨日虽三令五申,但还是有人将嫁妆的事说了出去。
不过傍晚时分,这事便在余州城传得纷纷扬扬。
更有好事者,将这事与宋轻瓷向官府捐出一半家财的事放在一起传扬,让她和孟家丢尽了脸。
宋轻瓷拿起帕子,轻捂着嘴角。
“那不是你的嫁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