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其他管事也陆续讨论起来,都不愿交出银钱和地契。
宋轻瓷看了宋老夫人和宋广平一眼。
他俩坐在主位上,正悠闲地喝着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若无他俩授意,这管事哪敢当众顶撞她。
宋轻瓷也不恼。
她早知这帮管事不可能听她的。
她也学着宋老夫人和宋广平,姿态悠闲地喝起了茶。
“无妨,既然查不清账,我去报官,让朝廷一起帮着查便是。”
她边笑边说:“正巧孟伯父,楚盈未来的公公是余州知州,让他知晓一下岳家有多少钱财,也不是坏事。”
“若是孟伯父想避嫌,我便去知府大人做主。”
“知府大人生前与父亲交情甚好,想来他也不忍见我被自家管事愚弄。”
宋老夫人和宋广平脸色微变。
若是朝廷介入,宋家这些钱财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他们也看出来了,许知祥似是偏帮宋轻瓷,并不站他们那边。
宋广平笑道:“轻瓷,这是宋家家事,何需朝廷介入。”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
宋轻瓷笑着打断他:“二叔,这可不是家务事,这是家产纷争。”
她看了那个管事一眼:“更有可能是监守自盗,贪赃枉法,职务侵占。”
她每说一句,那个管事脸色便白一分,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宋广平。
宋轻瓷起身,身瓷款款地走到那管事面前,站定后笑吟吟地看着他。
“这位管事,不知你姓甚名谁,管理的是宋家哪个田庄或哪个铺子?”
那管事定了定心神,才强撑着,不卑不亢地回道。
“属下王来福,现是城东绸缎铺的管事。”
宋轻瓷“哦”了一声。
“若我没记错,城东绸缎铺前任管事也姓王。”
“他管理宋家绸缎铺十余年,从未出过错。说他贪污受贿,我觉着其中有冤。”
“正好借着此次查账,可重新详查此案,若他真是被冤枉的,也可还他一个清白。”
王管事脸色愈加青白,额上甚至冒起了细汗。
宋轻瓷满意地回过头,看着宋广平,笑着问道。
“二叔,你觉得我说得如何?”
宋广平在心下暗骂宋轻瓷奸诈,面上却一派温和。
“此事早已盖棺定论,没有再查的必要,何必为官府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