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白动作一顿,之前隐隐感觉到的奇怪之感又浮了上来。
然后就听明伯又问道——
“先生,您和琰少还没和好吗?”
“和好?”
唐予白皱了皱眉:“明伯,我和纪琰。。。。。。”怎么能用和好这个词来形容?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又问道:“纪琰是怎么知道我以前的那些事的?”
“这。。。。。。”
。。。。。。。。。。。。
主宅面积很大,佣人房也很多,一楼靠角落的位置,就有个闲置已久的佣人房。
唐予白从书房到了这里,站在门外。
“是琰少从训练营回来后主动问的,他想知道为什么先生。。。。。。为什么先生排斥他。。。。。。”
这间佣人房有些特别,里面的灯控开关没在室内,而是在外面。
唐予白伸手,打开门,又在门外按开了灯控开关。
啪嗒——
里面的灯亮了。
白炽灯照亮了里面的一切——可能由于这间佣人房在角落里,所以整个房间的面积也不大,仅六平方米左右,堪堪放下一张单人床和柜子,一览无余,其余别的什么都没有,现如今更是已经闲置,显得空荡荡的。
“琰少知道以后,连续好几个晚上。。。。。。都住进了那间佣人房。。。。。。还不许我们擅自开关里面的灯光。”
唐予白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他以前在唐家经历过的事情,不过是每次达不到唐洪良的标准要求之后,就会被拉到这里关上一晚上,多的时候是一整天,或者是两个晚上。。。。。。
一天一夜,两天一夜,算不清时间。
除了吃饭,不能出来,要让他深刻长记性,努力做到最好,更好。
毕竟选他回来,是为了让唐洪良这一脉显得“后继有人”,可他到底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过人的天赋和聪明才智,或许比一般人聪明那么一点,可还远远达不到唐洪良的要求。
骤然失去唯一的儿子和孙子,唐华盛那边蓄谋以待,唐洪良成了孤家寡人,迫切需要一个“寄托”。
而他就是那个寄托,该死的寄托。。。。。。
每次只要有一点达不到唐洪良的要求,无论他怎么哀求,都会被关进这里惩罚,直到他保证下次一定会达到要求标准,为了不再被关进来,就拼了命的努力去做任何事,整日提心吊胆,不敢有丝毫放松和懈怠。。。。。。
所以他哪里算得上是年轻优秀的企业家,不过都是被一点点逼练出来的罢了。
可他依旧只是唐洪良找来的替代品和工具人,后来表现得逐渐听话和优秀,就开始被唐洪良防备警惕,像个玩物一样,养好了,又要再练废。。。。。。
唐予白想要冷笑一声,却又蓦地滞住。
可为什么。。。。。。纪琰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