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白顿了顿,瞥一眼过去:“我对你好吗?”
纪琰盯着唐予白,嗯了一声:“小叔是对我最好的人。”
“那你可能需要去认识更多的人。”唐予白呵了一声。
纪琰不置可否,只看着唐予白,轻晃了下唐予白的左手腕,低声问:“小叔,以后能不能只对我一个人好?”
唐予白抽回手腕,啧了一声:“不要自说自话。”
然后越过纪琰,加快速度上山。
纪琰笑着跟上去。
。。。。。。。。。。。。
山上的寺庙前就有许多卖香的地方,还有兑换硬币的地方,这里除了上香习俗,还可以抛硬币,中间最大最高的香炉沿上,就有好多抛上去的硬币。
唐予白看到有些家长甚至自带了一兜子硬币。
花钱许愿,的确虔诚。。。。。。
他带着纪琰也买了点香,又兑换了几枚硬币。
寺庙中间那个最大最高的香炉旁围满了人,一个个排着队,就等着在正前方上个香,再抛个硬币许个愿。
唐予白皱着眉,一脸难解。
带孩子来的多是母亲,他总不好上去跟人家挤在一起。
而且他做这种事完全是第一次,买了香和硬币之后,其实自己也有点放不开,浑身别扭的感觉,都没往纪琰那看一眼,一手拿着香,一手拿着几枚硬币,后知后觉自己看上去可能有点傻。
前几天那场生日宴,唐予白就在阳台上听着,一个字不落,全听进了耳朵里。
他看着纪琰被拦住,被追问了好些问题,端着餐盘站在原地,一个两个完全不避讳的开口,以疑问和好奇的口吻掘开纪琰以前过的生活,带着难以言说的笑意和调侃,非要纪琰给出个答案来,然后再给出一句“真是可怜”。
那个瞬间,唐予白突然发觉,原来纪琰也和自己一样没差。
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异类”,和这个圈子里的其他人不同。
唐予白不知道纪琰当时是什么感觉,又是什么心情,但他一直记得那个画面,记得那些话。
所以冲动之下,就莫名带纪琰来了这里。
“虽说来这里是求个心里安慰,但最后结果怎么样,尽力就行,知道吗?”
唐予白到底还是带着纪琰围了过去,然后示意纪琰排队。
“小叔,我知道。”
纪琰主动接过唐予白手里的香和硬币,抿了抿唇,看着唐予白道:“其实我。。。。。。”
“予白,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