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督查曹安跟纪岱有些接触,最是不忿。
如果按照皇上的要求做,那以后西北的二王爷跟十一王爷必然势同水火。
调查岐州一案,事情都很顺利,竟然出在最后这?件事上。
杜培然淡淡道:“皇上是故意的。”
西北不能任由藩王铁板一块。
如今挑拨两个?王爷关系,是最便?捷的方法。
也是极为阴损的手段。
更别说,二王爷的异常,是十一王爷发现并上报的。
要说二王爷私下向皇上提十一王爷,已经是让屺王陷入危险。
那皇上这?一手,更是如此。
这?两个?皇子的手段,真是相似。
反倒是屺王,背后虽然也做了些事,但都是为了自保。
不仅如此,也是实事求是的。
他们三个?却只能照做,不过照做之前,可以先通通气,让屺王先离开岐州。
否则一定会有危险。
他们几个?是公?正,却也没那么迂腐。
真正迂腐如陶万清,李文彦等人,早就不知道被贬到什么地方。
想到这?些同僚,众人皆是叹气。
不知道他们又在吃什么苦,受什么罪。
不说李文彦,就说陶万清,纵然有屺王帮忙,这?流放的日子,又怎么会好过。
跟屺王通气这?件事自然交给?曹安。
他们以前有些来?往。
纪岱一行?人如今住在岐州最大的客栈,住了快一个?月,今日又尝了些岐州的美食。
别的不说,岐州的羊肉真的百吃不厌。
右督查曹安到时,只见桌上多?了副碗筷,好像在等什么人。
难道自己来?的时间?不对?
纪岱坐在桌子前,笑道:“右督查快请坐,尝尝岐州的羊肉,果真一绝。”
这?,这?是在等他?
屺王早就知道他会来??
不等曹安开口,年轻的纪岱又道:“想来?汴京那边已经有定论,还请巡察使等人不用顾及,该说什么,便?说说什么。”
曹安下意识道:“你可知汴京那边要做甚。”
纪岱只笑,给?曹安倒了杯酒:“无妨,做什么都无妨。”
“只是若给?嘉奖,本王能不能自己选。”
“便?选,想要岐州所有苦役及流放犯人,皆送到秦州修路。”
承凌国?的苦役是指罪犯服刑,流放犯人不用说,就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