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司:“那就叫你宝宝。”
男人在叫这个称呼的时候,声音刻意压低,微微让人发麻的电流感从耳尖烫过。
亦媚浑身上下像是触电了一样,瞬间僵硬。
谈司走到亦媚面前,语气玩味纵容:“宝宝请上车。”
亦媚看他一眼,绕到副驾驶座,上了车。
谈司自然而然接手主驾驶座的位置。
长臂一伸,他掌心向上。
男人手心有一条贯穿整个手掌的长长疤痕,亦媚一眼瞧过去,时间应该很久了,颜色都淡回了原来的白色,又抬头看向谈司,把钥匙交到他手上。
“什么时候的事?”
谈司低头顺路望过一眼,毫不在意伸手捏住钥匙,“之前玩赛车摔得。”
亦媚:“你也会玩赛车?”
谈司熟稔点火踩油门,舌尖抵了抵上鄂,反问:“不像吗?”
亦媚一愣。
其实按照谈司这种人,极限运动和赛车这种生死游戏,才符合他的人设特质,只是她没有见过,也不太在意,所以就觉得不像。
默了默,她转移目光,“你当我没说。”
谈司把车开上大马路,手指下滑一寸,打开整个通风系统,随口问道:“那你觉得像是什么留下来的。”
亦媚打定主意不再多嘴,现在自然不可能回他。
抿了抿唇,她不开口。
谈司轻笑一声。
吃饭的地方距离弘韵不算远,但也不算近。
谈司开过去也要半个小时。
车开到一半,沈国栋来了电话,关心亦媚最近的生活情况,还有房子的事,说是郊区别墅的钱已经折算到她的账户里了,可以看看。
整体言语充斥着过分伪装的爱女慈父之心。
亦媚面不改色应付完,放下手机。
谈司已经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饶有兴致听她打电话。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方向盘。
“他明明知道你想要什么,却拿别的应付你。”他说,“真不亏是老狐狸。”
亦媚看他一眼,“你不也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