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几秒,亦媚说:“融悦。”
谈司挑了挑眉,“你请我吃饭,你自己回融悦,什么意思?”
亦媚意识到不对劲,“我什么时候说请你吃饭了?”
“你爸说的,还特意让我上门吃,你说是不是你请的?”他声音懒洋洋地,带了半分醉意。
电光火石之间,亦媚突然想起来下午沈国栋的那一句‘回家吃饭’。
原来是这么一个回家。
唇角扯出一点嘲弄笑意,那股压下去的寒意又从脚底席卷全身,指尖发抖,牙齿都开始打颤。
偏偏这头谈司一句话比一句话难听:“还是你又被你爸妈卖了。”
亦媚直接打断说:“是你自己蠢得要钻套,关我什么事。”
谈司慢条斯理反驳:“纠正一点,我是冲着你来的。”
亦媚听不进他的话,“你连一点辨识能力都没有,不是蠢是什么。”
谈司眉锋一压,多了几分邪佞,嗓音却仍旧带笑:“是我蠢,想着跟你结婚,帮你解决两百万的大窟窿,和盛世签约——”
这话说的,他好像又多喜欢她似的。
亦媚听得浑身不自在,又提到心虚点,火气都消了大半:“用钱砸是没用的。”
“那我以身相许,给你当狗?”他愈发游刃有余,声音压低,像是诱哄。
明明是春天,亦媚却被这些话臊得出了一身汗。
手掌下意识拍了一下,她提高声音反驳:“你胡说什么呢。”
与此同时,尖锐鸣笛声从车前方传来。
谈司勾唇,笑出了声:“不,我是认真给你当狗的,毕竟我们身体很契合,不是吗。”
看似调侃的字字句句下,全是欲望。
亦媚撇了撇嘴。
难怪说男人是*虫上脑,这话诚然不假。
只是再怎么克制,伴随着男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她的思绪还是跑偏了一瞬。
男人浮着淡淡青筋的手按在女人雪白后背上,微醺的灯光将一切都染成暖红色。
亦媚眼睫带汗,哭着求他。
男人却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主宰着一切。
亦媚抬眼看向窗外走过来的颀长身影,淡淡中断这场回忆:“我不记得了,没事我就先挂了。”
谈司声音穿过电流抵达耳膜:“你说事,我还真有个事。”
“嗯?”
“你哥怎么知道你在酒店的。”他问:“他跟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