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留呼打量着面前的三人。
一个被草叶罩住,黑白搭配,看着就不像正常人。
一个戴着面具,只露出双眼,漆黑的长袍遮盖全身,也不像正常人。
最后一个就是站在前方的壮汉,身材高大,扯开了外衣,身上被针线缝补过一样,到处是线头,而且这些线头还会蠕动。
卑留呼倒吸一口凉气。
总共三个人,没一个正常的。
这究竟是什么小队。
他警惕地试探道:“做客是什么意思?”
角都目光一沉:“就是这个意思。”
没有任何前戏,甚至不解释一下,地怨虞直接破体而出,紧跟着铁拳就冲了过去。
也许是赏金猎人的职业习惯。
也许是要发泄被带土打败的愤恨。
角都的攻势迅猛,一上来就火力全开。
观看的白绝愣了愣:“他好像没有说明来意,万一对方并不反抗呢?”
“呃……”黑绝好不容易找出一个合理的推断,“可能是为了测试对方的实力。”
“会不会把卑留呼打死?”
白绝猜测得更加大胆。
“如果是这样,那也就没有必要招纳他了。”带土发话,没有阻止角都的鲁莽,反倒很安心地观看着两人的战斗。
太弱小的棋子,死了就死了,不值得为之可惜。
角都的做法虽然莽,但很有意思。
带土看着卑留呼的反击,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意外,貌似比他想象中强得多。
角都也很意外。
本以为能轻松拿下卑留呼,打一顿发泄发泄。
按他的逻辑,一个人被打服了,还能不听话吗?不听话,就接着打,打到听话为止。
可真的交起手来,角都发现自己错了。
他的速度竟然不及对手,屡次眼看着得手的进攻被躲开,而且很快遭到爆遁的反制。
大意之下,角都甚至不小心损失了一枚心脏。
卑留呼袭击得手,放肆地笑起来:“你们的队友已经丧命了,识相的话,就赶快滚蛋,否则,你们的下场也是如此。”
他声色俱厉地指着带土。
名为警告,实际上不敢再同时对付另外两人。
带土抬了抬下巴:“看看身后。”
卑留呼头皮发麻,霍然转身,只见倒地的角都又一次站起来,仅仅废了一块面具,黑色的线条抽动如筋,布满全身。
这人杀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