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不知道的是,这卷经文,是十年前,弗元清连哄带骗让凤舞子抄录的。
弗元清自然有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让百里墨,尝到比他痛苦一百倍的滋味。这卷经文是专门送给百里墨的,百里墨心静,非常适合读。
越心静的人,就越能参透经里面的大意。百里墨不是很淡然吗,淡泊名利,不被世上任何一种诱惑所迷。但是凤舞子,却是一个突破口。
弗元清的确猜对了,百里墨是懂经文里的内容,他上了弗元清的当了。
越看,他的神智就越不清醒。在浑噩之间,他挨了弗元清一掌。
他倒在地上,神志不清。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会看到凤儿的影子。凤儿在参禅,可是她身边的男人,却是弗元清!
百里墨仰天怒吼,一张幽绿色的罗网当空罩下。将他的灵魂锁紧!
在危急关头,百里墨的意识终于有些清醒,但是黑暗离他太近了。他满脑子都是一串串的经文。可怕的经文!
“凤儿……凤儿!”
“别离开我!不要!”
百里墨疯了,疯狂的喊叫!
看着百里墨的样子,一抹窒息的快意出现在弗元清的眼里,他狰狞的笑着,邪恶的笑着,诡异的笑着!
她双目如泉眼,在昏暗光线的折射下,泪痕遍布。浑身剧烈颤抖,看的司马云海痛心至极。但司马云海却没有出声询问,因为他知道,晴迁一定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这是伯父早年的经历,他帮不上忙。
百里晴迁的手指点在百里墨的额头上,将他脑海中的往事一丝不漏的通过幻影编织成景象。历历在目,痛彻心扉!
她终于坚持不住了,随着百里墨一声低吼,她被震的后退两步,手臂疼的发颤!
司马云海连忙扶住她,百里晴迁捂着手臂,痛苦又心疼地看着父亲。
百里墨纵横一步,掌力惊人!
百里晴迁仍然不肯接受事实,司马云海却看的心惊肉跳。在那掌气袭来时,抱着晴迁急闪退避。好在乌云遮日,百里墨的行动慢了一步,这才让他们安全逃离。
两人回到祥云楼。
百里晴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半个时辰后,终于勉强的突破悲伤的情绪。只是手臂仍旧疼痛至极,明显已经骨折了。
司马云海埋怨了一句“伯父到底怎么了?千不该万不该,他都不该对你出手啊!”然后小心翼翼地为晴迁接骨。
她不怕疼,她现在只想让父亲清醒过来。恐怕只有得到那卷竹简,才有可能唤醒父亲。那卷经文,应该还在南疆王宫里!
司马云海瞟了她一眼,趁其不备咔嚓一声。百里晴迁疼的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咬牙忍了下来。然后虚弱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啊,痛死了!”
“你还知道痛啊!方才差点丧命!”司马云海恨不得痛醒她。真是够了!
他很明白,这世上能够让百里晴迁甘愿受伤的只有三个人。伯父伯母和柳长歌。可是,这样的她,让他更心痛!
百里晴迁却勾唇一笑,“放心了,我没那么容易死。”然后慢动手臂,“多谢了。帮了我一个大忙。”
“小心点,虽然接上,但少不了要休养十天半个月。”司马云海提醒她,然后郑重其事地问:“你在伯父的意识里,看到了什么?”
她现在还不能告诉云海。因为她今晚,要夜探南疆王宫。如果云海知道了,一定会阻止她。
司马云海是什么人,他和晴迁是青梅竹马的情意。对晴迁十分了解,晴迁皱个眉,他都能洞悉因果。现在想瞒他,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