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不到,五红酒杯白酒,每杯最少一两,再好的酒量也得上头,张局长皱了一下眉头,还是端了起来,一口干了,蔡行长却说:“赵哥,喝得有点急,我缓缓,一定喝完,行不?”
“行,随量,喝不动就不喝了。”老赵笑着。后来的好长时间,任老师都记得老赵那天人畜无害、和蔼可亲的笑脸。
局长和蔡行长加了座,坐了下来。可三娃子却站了起来:“各位贵宾能光临小店,我真是不胜荣幸。特别是我赵爷,好多年不见了,特别高兴。想借机也表个心意。行不行?”却是问旁边的张惠兰。
张惠兰退休前是蔡行长他们行的办公室主任,算得上八面玲珑,虽说感觉到了一丝怪异,却说不出来为啥。正想着如何圆场,三娃子接了话,自然很是高兴。
三娃子其实五十多岁了,一个矮矮胖胖的笑面佛,在坐的只有老赵和杨国庆知道,他不只是老赵二姐夫大姐的亲孙子,还是年轻时让老赵揍的心服口服那种小弟。
三娃子却是端了一盘六个小杯:“我可是没有几个老哥哥的豪爽,三高呢。就小杯吧,敬二碰二。如何?”
自然也是从自己的上位开始。到了杨国庆旁边,自然而然的端起了任老师面前的分酒器。
……
对于喝酒这个事,老赵心里明白的很,能饮还要善饮,大多数人是喝不了急酒的,要不然,先人们为啥要把大酒樽改成小酒杯,还要慢慢品。
三娃子又敬了一圈,蔡行长首先趴在了桌子上,杨国庆见好就收:“我看酒也差不多了,要不聊会天吧。”
先是说了一阵老周的病,大家都是唏嘘不已。老陈又说:“你走了不知道哪天回来,明天打一回牌吧?”
张惠兰也附和:“我也参与,不知道你们玩的大不?大了我可陪不起。”
老陈说:“我们就是打发时间,五块钱的。明早我就约老于,刚好四个同学。”
大家就散了。张惠兰俩口子和张局长、老陈一辆车走了。三娃子给蔡行长和马大夫叫了代驾。这个时候,三娃子才说:“喝会茶再走。”
任老师要打车走,杨国庆一瞪眼:“你走了,老赵的车谁开?”
四个人就去了三娃子的办公室,三娃子要煮葛根水,老赵说:“二两酒不到,解什么酒,还是白茶吧,淡一点,要不影响睡觉。”
杨国庆却对三娃子说:“不喝了,坐一会就走。后面的事知道咋办吧?”
三娃子点点头:“知道,明天就去找姓蔡的。赵爷,你退休了回来也不吭声,好歹给你接个风什么的。”
“打住。”老赵却说:“别整天琢磨乱七八糟的事。”三娃子就嘿嘿笑。
老赵给老周发了信息:“快结束了,一会去医院。”
老周都是直接回了电话过来:“小姐在呢。没喝多吧,你直接回家吧,明早再过来。”
走到路上,杨国庆给任老师说:“先送我回家。小马问你我们什么态度,你就直接让蔡行长把他的接待放到天天海鲜去。”
任老师不解,扭头看老赵,老赵却是看着窗外。
杨国庆猜的很准。任老师刚洗漱完,马大夫电话就来了:“回家了吗,没打扰你好事吧?”
任老师没好气地说:“知道打扰还打电话。”
“你十点半就关机的,再晚又是打不通了。我就想问问,他们说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