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还在楼下呢!
沈霜妤捏着手机,“等会儿!我出去找你!”
说完她马上挂了电话,连拐杖都没拿,就拿了一件外套就往下跑,路过客厅时,两个男人都看向她。
沈庭远问:“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你脚上的伤还没好,慢点跑!”
沈霜妤都来不及解释,只说:“我朋友找我有事,我过会儿回来。”
还真是离了大谱!周肆平时很少来沈家,毕竟沈周两家的交情一般,贺屹舟更不用说,这样矜贵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从来都是别人想方设法的见他,今天倒好,一下集齐两个瘟神!
出去后,沈霜妤看到贺屹舟正靠在车边看手机,听到声音,他懒漫地掀起眼皮,“腿这么长都是给别人长的?走这么慢。”
沈霜妤偷偷瞥了他一眼,想说我腿瘸了你看不到吗?眼瞎啊?
但是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毕竟面前这位可是活阎王,谁敢当着本尊的面骂他啊?
“上车啊,还要我请你?”
“知道了!”
车门关上,车子很快驶离沈家别墅门口。
直到车尾灯完全消失在拐角,周肆才淡漠地收回眼。
初秋的风已经带着些凉意,让这个夜晚的温度持续下降。
。
沈霜妤第二次来贺屹舟家,入眼还是那幅熟悉的逐日,油画大胆的配色,染上几分透过落地玻璃映上来的霓虹,鲜活热烈。
“你当初去洛杉矶的拍卖会就是为了这幅画?”沈霜妤确实没想到贺屹舟这样的人,能欣赏这样的审美,“你喜欢欧洲的油画?”
贺屹舟在沙发坐下,把领带扣子扯松,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加冰的磕碰声在室内格外清晰。
“怎么?在你眼里,我没有品味?”贺屹舟晃着杯子,嗓音里带着几分调侃,“还是说,你想打听我的爱好?”
沈霜妤看了他一眼,也走到沙发边上,“那你给我打听你的机会吗?”
她脚伤的不严重,只是一会儿痛感就不那么明显,只有一点细微的,像是针扎的不适感。
贺屹舟的眸色很黑,像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着人时,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他薄唇轻启:“我让你来喝药,你抱着什么心思?妹妹。”
这人惯会装正经,尤其一句‘妹妹’,他想的时候可以叫得千回百转,不想或者说逗弄她的时候,又可以不沾一丝情欲,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沈霜妤就抬腿跨在他身上,“那药呢?你煎了吗?”
几乎在她跨上来的一瞬间,贺屹舟的大腿肌肉就绷紧了,幽幽的眸子看向她的眼睛,很久,就一笑:“所以,刚才在你家的人,是谁?”
沈霜妤心里忍不住腹诽,这男人还真是执着……
“周肆。”
她没有隐瞒,因为她知道瞒不住,贺屹舟想知道什么都能知道,现在骗他不是合适的选择,至少现在不行。
贺屹舟淡淡地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沈霜妤抿了抿唇,“是我爸叫他来家里吃饭的,谈公事,我不知情。”
“什么公事要来家里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