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玉剑刺入地砖缝隙,三百先祖魂魄化作流光涌入剑身。
穹顶坠落的星屑在剑锋处凝成冰晶,将正在复制灵力的青金液体冻成玄冰。
邪恶教主的面具应声碎裂,露出七张重叠的面孔。
每张面孔眉心都嵌着青铜灯纹,喷涌的青烟在半空结成蛛网状屏障。
凌晨的玉剑撞上屏障的刹那,剑身浮现出凌家祖祠壁画——画中执剑的九首蛇神,此刻竟与正道掌门后背的纹身完全重合。
"三百年前血祭的真相……"灵族长老突然割破手掌,将鲜血抹在玄医圣手的天灵穴,"快用溯光术!
这些屏障是凌家初代族长用星髓玉熔炼的诅咒!"
玄医圣手的银针突然转向,刺入自己周身大穴。
他衰老的皮肤下浮现出星轨图谱,与凌晨背后的图谱形成阴阳两极。
地宫四壁的青铜灯同时爆裂,飞溅的碎片在屏障表面拼凑出古老卦象——正是神秘老者龟甲上缺失的"归妹"卦。
"雪儿,银铃碎片!"凌晨呕出带着星芒的鲜血,玉剑突然软化缠绕在他腕间。
凌雪儿会意扯下发簪,簪头凤尾纹与龟甲裂纹完美咬合。
两人掌心相触的瞬间,地底传来玉石相击的脆响,尘封的石匣彻底开启。
守护精灵的蝶翼突然覆盖整个穹顶,翡翠色的磷粉与星屑交融成星河。
邪恶教主狂笑着撕开衣襟,心口镶嵌的青铜灯盏竟与屏障上的卦象共鸣:"这屏障熔铸着凌家初代族长的悔恨,除非你们能逆转三百年前的血祭……"
他话音戛然而止。
凌晨腕间的玉剑突然穿透屏障,剑尖挑起的却不是鲜血,而是三百道交织的星轨——每道星轨末端都系着凌家先祖的残魂。
凌雪儿突然哼起倒转的安魂曲,发簪在地砖刻画出与石匣内部相同的生辰八字。
"父亲埋的不是星髓玉矿脉图!"凌晨嘶吼着将龟甲拍向地面,"他埋的是初代族长被篡改的记忆!"地砖下的星轨图谱应声翻转,屏障上的卦象突然崩解成七百二十枚玉屑。
灵族长老趁机掷出血色玉玦,玉屑重新排列成太微垣星图。
护法使者突然发出非人惨叫,他肋骨间的星髓玉碎块自动飞向玉剑。
正道掌门背后的九首蛇纹脱离皮肤,化作实体咬住邪恶教主的七张面孔。
在守护精灵的清鸣声中,屏障如琉璃般碎裂,显露出后方震颤的青铜棺椁——棺盖上赫然刻着凌雪儿的生辰八字。
"棺中人是……"神秘老者突然捂住龟甲裂纹,浑浊的眼中第一次露出惊惧。
凌晨的玉剑已穿透邪恶教主心脏,但飞溅出的不是鲜血,而是三百年前血祭仪式的幻象。
凌雪儿掌心的南斗阵图突然收缩成光点,没入青铜棺椁的缝隙。
地宫在此刻开始坍缩,无数先祖残魂涌入棺中。
守护精灵的蝶翼卷起星屑风暴,将众人裹挟着冲向地面。
在最后的光影中,凌晨看见棺盖缝隙伸出一只与凌雪儿戴着相同银铃的手——那手腕内侧的凤尾胎记,正与他手中的龟甲纹路严丝合缝。
当众人跌落至地面,青铜棺椁的震动已引发百里星象异变。
灵族长老盯着掌心正在消散的血玉玦,突然厉喝:"快封住凌丫头的天突穴!
那生辰八字根本不是……"
话未说完,凌雪儿发簪上的凤尾纹突然活过来,化作流光钻进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玄医圣手的回春针尚未触及她皮肤,就被棺中溢出的青芒弹飞。
神秘老者望着龟甲上新出现的裂纹,枯瘦的手指剧烈颤抖——裂纹走势竟与凌雪儿腹部的流光轨迹完全相同。
地底传来石匣闭合的闷响,翡翠蝴蝶的磷粉在黎明曙光中凝成两行古篆:双星耀世劫始生,九首归位恨难平。